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外面的人倒是都说父王是病死的,可是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死的,娘娘,你说……父王在地下能安不能安?若是可以,只怕他也想要化作厉鬼来向害他的人索命吧?”

    “不关本宫的事。”姚倩云终于忍不住了,尖声叫了起来。“你父王不是本宫杀的,他是有病,自己死的。”

    她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死死望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犹显稚嫩的面容上,却已挂了笑,“说起来,娘娘你也真是个蠢的,明明手里捏着一副好牌,偏偏却打得稀烂,究竟,是从何处开始错的?让我帮你想想。”

    “啊!是了!你明明已经在江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可你还是不肯满足。你居然受人挑唆,给我弟弟下了毒,害死了他。可他死了,你还是生不出孩子,早晚,我父王的一切,也会由我的两个庶弟来承继。你不甘心,就想着要生个野种,偏偏,却被我父王发现了。被发现了,你非但不求饶,还趁着他病重,幽禁了他。你当然没有想着要杀他,至少他目前还不能死,你想要的野种可还没有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呢,他若死了,那可如何是好?是以,你便是一日一点儿毒地喂着他,按理说,他怎么也该拖个两三年的,可他却死了,让你猝不及防……”

    少女的嗓音娇嫩婉转,恍若出谷黄莺,偏偏,姚倩云每听上一句,便冷上一分,她怎么可能知道?知道得这般清楚?

    “你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你又当我父王因何而病?不过是因着知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不只害了他唯一的嫡子,更蠢得将他手中的基业,将江南,甚至整个大周,都推进了乱局之中。堂堂的大周太子妃,居然蠢得沦为了旁人手中的刀。”少女声色一厉,再不隐藏话语中的不屑与愤恨。

    “可他偏偏心慈手软,对你下不得手去。谁料到,他对你情深意重,你待他呢……也难怪了,临死之时,父王反倒觉得解脱了……”

    “你?”姚倩云再蠢,也不可能没有听出异样,惊得抬起双眼,望向眼前的少女。

    这个少女,还未及笄,严格说起来,还是个孩子,她从未将她放在眼中过,连一丝一毫的忌惮都不曾有过,可是……

    “是你?”姚倩云又惊又骇……

    李暄突然死了时,她便觉得奇怪,他的身子,拖个两三年,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