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这里最真实的场景。也许,那个阴阳师也是真实的。

    我有些饥饿,感知觉轻松释放出去,池塘里还有些鱼。阴冥副爪祭出,一爪子伸进池塘里,像打鱼提篓一样,我打了四条肥美的野鲤。

    杀鱼,洗净。

    本来,我想找枯木生火烤鱼吃,但面对新鲜的鱼肉,我肚子更饥饿非常,忍不住先尝了一口。哪知道这味道真心不错,便连火也不生,就那么生食掉四条鲤鱼,感觉是越吃味道越美。

    吃饱了之后,我回到路上,向小河村走去。没多久,我再次面对的小河村,这个我六岁以前的村子,鬼类无数,和安义村差不多的情况。

    我知道我看的是真实,曾经的一切也许只是梦幻。

    小河村口的土公路,生长成一条绿色的玉带,绕在山间,通向了盘龙镇。我踏路而行,草上的露水湿了我的鞋子和袍摆,感觉无所谓。

    离开小河村不到三公里,路边高高的悬崖上,我停了来,向望去。

    悬崖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是我出生的乱坟岗子,曾经与三风爷爷上街的时候,我都会往那面看一看,毕竟那里是我的产房。

    但现在,那里根本不是什么乱坟岗子,而是悬崖底的一片草甸。秋夜冷风,吹得枯黄的草叶漫飞如水。

    原来的一座座荒坟,去哪儿了?我出生的那个地方,三风爷爷指给我看过,但如今那里只有一大片白色的野花,是野菊的一种。

    呵呵,野菊花还在,只是比当年开得更旺盛,朵朵花儿之上,露满如珠。记得当时,我就被一双无形的手扔在这花丛上面。

    也许,野菊是无限坚强的,在崖底的荒野里繁衍不息。而我,既然也得名如此,或许注定了生命如它?

    站在悬崖边上,冷风吹动我的白发,九阳气珠暖性十足,我并不寒冷。长身而立,许久,才低叹一声:一切都是梦幻,野菊和张野花才是真实的。还有她,是真实的痛。

    说完,我遥望着西边的夜空,突然心头一震。

    再一眨眼,夜空里只有几颗寒星,伴着惨白的月牙。

    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了那双明亮的眼,很美很美,依旧那般温情脉脉。我曾在进入逆天煞爪谷之前看到过,这双眼如混沌公子,但不如他的冷傲旷世漠然。

    我怀疑,那是我母亲的双眼。是她,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我,看着我的成长,或者说看着我的磨难辛酸。可她只是看着,从未帮过我,但我活着。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激烈,双眼几乎湿透。

    但那双眼消失了,让我有小小的遗憾,但并不失落。因为不论如何,我在她的注视之。

    我眨了眨眼,转身离开悬崖边上,迈步前行,赶往盘龙镇。

    依旧是步行,走一段曾经如梦的路途,感受过往的真实与虚幻。

    但没多久,一切就真实起来。昏灯小村,路上小店,再到可以叫做乡野繁华的大镇盘龙。

    我去了盘龙初中,那里我上了三年学,很真实。我踢过球的泥地球场,水泥基底浇铸已完成了,看来要铺人工草皮了。

    我在学校里转了一大圈,像孤魂野鬼,不打扰所有守晚自习的老师,还有我的学弟学妹们。

    只不过,学校食堂外面的角落里,那口号称百年的老井,不知什么原因被封了,用木板盖上,周围搭起了围栏,不准人进入。

    那时,我准备从那边的围墙翻出去,然后回县城。刚刚翻到外面,听到承包食堂的师傅老谢和老伴在食堂旁边的卧室里说着话。

    老伴对老谢说:算了,干完这学期,也到期了,咱们不再承包了吧?去城里开个饭馆也行啊!

    婆娘,你怕个啥啊?那东西不会害咱们的。老谢的声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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