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实在也是高人。看来,这几天修复斗法草原的草木之事,也是他干的。”

    “哦!这朱秘书长也够厉害啊!但听张宗主的话,你是说……”段正纯神色更正,凝视着我,语顿,然后接着密音:“这些野花的存在,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没有点头,连密音的声音都压低了:“华夏阴阳总会布置的赛场,总会由?门控制,各地方阴阳理事会能进入总会混的人极是少数。总会里高人如云,难道不知道这些野花的功能么?但它们还在日夜开在草原之上,只能是蓄意而为。”

    段正纯眼睛瞪大了,神情惊讶一瞬,突然就变得有些紧张感,低沉密音:“张宗主,还是你推想得周到。难不成,他们用高额的奖金、神器为诱惑,举办大赛,然后利用这些野花的威力,故意让天下阴阳青年高手自相残杀?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优秀的阴阳师、修士重伤,甚至丧命?他们还设赌局,捞取不义之财?这安的是什么心?对于他们,这又有什么好处?”

    我默然,唇角下撇,对段正纯点点头,密音:“从我第一场对决进入场地之后,我就嗅到了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段正纯有些按捺不住似的,居然脱口问道。

    我密音:“阴谋的味道。”

    段正纯神色更迷惑,这才重新密音:“张宗主,此话怎么讲?”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开口说话:“段公子,下一场对决,你不下注?”

    “算了,不用看盘面,都能知道白氏四兄弟赢面太大了,下他们赢的人太多了,赚也赚不了几个钱。再说了,钱赚多了有什么用呢?够吃够花,也就行了。”

    段正纯倒是很有超脱淡然的风采,算是也对我的胃口。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人穷的时候渴望财富,可当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追求也没有意思了。”

    “嗯,确实也是如此。与张宗主一席话,段某真是没有继续赌下去的心思了。”

    我淡淡一笑,说:“这是为何?”

    段正纯改为密音:“他娘的,既然青年高手大赛是一场阴谋,我才不会那么傻到把自己在这里弄残,或者把命都搭在这里。要是下一轮对上张宗主你,我上场就宣布弃权,然后全身而退。要是遇上很强的对手,我特么打两下就逃走,大理宗的阴阳七脉微步,逃跑也是一流的。”

    我淡笑,点头,密音道:“段公子这倒会想,不在乎名利,性子挺高淡啊!”

    段正纯呵呵一笑,然后密音:“命都挂在这里了,还要名和利干啥呢?看看那些第一轮晋级的,有几个是能满法力进入下一轮的呢?我还是先保命要紧!再说了,要真是遇上张宗主,我也真不是对手。可是……张宗主未来的打算呢?”

    我神色冷沉,喝了一口茶,才密音回话:“我没办法,得一路杀下去,直到拿到第一名为止。当然,能识破这个阴谋更好。”

    “靠!”段正纯惊骂一声,然后密音:“张宗主,明知是阴谋,为何还要继续?鬼谷宗正名不易,万一遇上厉害角色,对付不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再说,我也想到了历次大赛后,一批批高手就此沉寂于阴阳江湖之上,再也没有踪影了,这本就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我真怕……有一天,你这样的朋友也消失了。段某朋友不多啊!”

    段正纯言辞来得很恳切,我听得心中生暖。可我却摇了摇头,密音说:“鬼谷正名又如何?看这里的人们对我张野花的态度,和没正名有什么区别呢?既然以邪道待我鬼谷,张野花今次大赛就邪狂一回,看何人可挡我锋芒!”

    我站起身来,端着茶杯,望向窗外,任夜风拂面,心自坚决不易。

    段正纯不自觉地站起来,在身后看着我的背影,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