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小爷您今天出手,可是替陈家出了口恶气。这气呀,从我16岁那年起,到现在整整压了我二十年,平时连话都不想跟人多说呢!这镖是家父最后的遗物,虽是价值不足1200万,我标得太高,但实际上也什个五六百万的,您就拿着,一来是今天事情对您的感谢,二来是以后有个便利相用之处,于您于陈家都有好处。您是陈家的大恩人呐,也当配得上这等法器。”

    我知道这是陈围对我的示好,感谢倒不太靠谱,说他怕骆昆再回来才是真。但这家伙话多起来,马屁总拍,显然也是因为骆昆在我这里吃鳖而兴奋吧!貌似……我改变了他的性格么?

    我想了想,说:“算了,这镖你还是先留着吧,作个纪念也好。真若是万一碰上楞头青来买,还可以多赚个六七百万的。”

    “哎呀,小爷您可真是高人高义啊,视金钱宝物如粪土的风格,难能可贵啊!可……您帮了这么大忙,我陈家不表示表示,也太不像话了吧?怎么着您也得抽空来陈家吃个饭吧?”陈围一脸大惊,仰慕之情跃然脸上。说不定,他心里还欢喜得要命呢!他到底是个生意人,利益至上。

    可我却道:“饭就不必吃了。既然你有报恩之心,我却之不恭,正好最近手头也有点紧,折算成现钱,及时打我卡上就行。我过些日子要去市里一趟采购一些材料,你这店里也没有,真需要用钱,就打1200万吧,不能砸了你买卖公平的牌子吧?”

    陈围“呃”然一声,笑容马上僵化无比,仿佛被狠宰了。可他也转得快,但马上堆着笑,连连点头,说:“好好好,小爷您说了就是,1200万一分不少,很快就会到帐!小爷能把陈家钱花在采购上,那就是天大的事,陈围必须照办,砸锅卖铁也得办。但有机会了,还请小爷光临寒舍,让陈家人尽尽感恩之礼。小爷,您的卡号是?”

    我知道这陈围失望了,话说得好听,只怕心头在滴血。可想想我的七公主,老子宰他更多都不多!唉,七公主,我心的初痛,如此剧烈。可我当深掩悲伤,一路往前,才不负她舍身之情之义。

    但很显然,陈围还是想巴结讨好于我,指望着我呢!当然,不用他这般,老子也必然跟骆昆对上了,如有必要,灭了苗疆活人墓又怎样?

    当下,我在不远的墙角取回打斗中遗失的登山包,将银行卡取了出来,递过去,说:“自己抄吧,别抄错了。我叫张野花,弓长张,野外鲜花。”

    陈围惊了一下,显然被我的名字震撼了,但双手接过卡去,连赞道:“小爷非同凡人,名字也是别具一格,姓氏‘张’乃弓长可射日,英雄气概,名中野趣生风,花韵四逸,品性清格,风采卓然啊!好名字!好名字啊!看野花小爷又是生得如此俊雅,气质斐然,必然也是风#流情怀之人啊!”

    好吧,陈围这厮我也是服了他了,拍马屁的功夫算一流,还稍有文采,他要是不写小说,都有点可惜了。尼玛,老子这满面血迹,哪还有半分俊雅?不过,人生第一次没人正面嘲笑我的名字,这也算奇迹了。而到这县城来,遇上女子皆称我流氓,与我不对付,这厮竟这般说,难不成男人最懂男人?

    我也懒得跟陈围客气回应,反正他恭维就随便吧,好话不嫌多。趁他抄写之时,问道:“赵永刚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