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仿佛对于生死看得很淡的样子。

    “小姨父?”我惊了惊,恍然道:“那你就是正哥的表姐吧?”

    “是的,他早年过世的母亲是我娘的小妹,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要不是小姨父来电话,我还不知道他家在这边。表叔电话里说他昨天下午就会离开人世,希望我过来一趟,于是我就来了。”

    司马幽容的情绪似乎永远都这么平静,波澜不惊,可我却是惊懵了,说:“赵叔他竟然知道自己会死?他那么年轻,死得太蹊跷了。你知道他过世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小姨父没有说起过。他对我讲过,在他逝后,让我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算起来,这也是一种缘份吧,天注定了我们是朋友。”

    我惊得要爆了,怔怔地看着平静无波的司马幽容。若是寻常男儿少年之类,与司马幽容成为朋友,那是心花怒放的事情,而我却是心中惊异连连。敢情赵叔不只是第一次见过我,竟然安排姨侄女与我做朋友,这其中……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道:“看来,赵叔也是个高人吧!能与司马姑……哦,与幽容你这样的女子做朋友,我很荣幸。赵叔的事,咱们就节哀顺便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没有什么哀与不哀的,生与死,一念之间,一念生,死即为生;一念死,生亦为死;消失并非意味死亡,活着并非意味着存在。走吧,咱们出发。”

    说完,司马幽容赤足踏地,转身朝着前方走去。她虽是身形娇小,衣摆盖到膝盖,裤管挽了很多圈,着装很另类,但那赤足从容之态,青衫随风飘荡之状,背影竟透着一股出尘绝俗,看得我心驰神往。

    可我心头更多的是震惊,司马幽容的话,除了最前面的半句,后面全然出自于《阴阳秘卷》,是鬼谷仙师亲口讲过的。看着她的背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联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司马幽容像一个陌生而熟悉的朋友,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她平静的风格,对事物不一样的理解,对生死的堪悟,对我是一种莫大的启发。我甚至由她的风格想起了《阴阳秘卷》中所记载过的一位古时女子阴阳高手来。

    我心头也萌发出无限的希望,七公主她没死,她没死,她一定还在。这一刻,我仿佛才真正明白消失时七公主那声“勿忘我”的含义。我还仿佛听到一阵歌吟声吧,但那时伤悲,记不住内容了。

    想想七公主,我忍不住眼眶又有些湿润,悲喜于心头缠绕。强行忍住泪水,马上拔步想跟上去,但又转过身来,回到车里,取了一把放在后排置物架上的雨伞,顺便扫了副驾驶那前面的仪表台,想记住司机的名字。可我目光所及,顿时惊了一跳。

    那仪表台上赫然有一长行黄泥字,泥中带着血:张野花,又坏我好事,我他妈一定要杀了你!

    我不禁深深皱了皱眉,这又是哪只对头鬼干的事情啊?可阴阳眼一扫,周围虽然幽僻,并无鬼影。也许,是趁我们在尾厢后面的时候,这鬼用司机的滴血泥洗的吧?

    又扫了一眼,果然,司机立正过的泥地上,竟然有手刨划过的痕迹。

    想来想去,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些什么,便抚了抚左手的老桃木串子,淡淡地笑了。

    随即飘眼司机的名字,便转身离去。这司机的名字实在也特么逗逼,竟叫司基。

    好吧,用司马幽容的话来说,司基只是一个代号,生命才是他真实的自我。冲着幽容的宽怀大量,又平安得救的份儿上,我今天就饶过他吧!

    我赶上去,与司马幽容并肩而行,把雨伞递给她,说:“幽容,你打着吧!”

    司马幽容并不接伞,反倒继续前行:“野花,不用了。我心无风雨,风雨自然歇。秋雨绵绵,山蒙水雾,这也是一番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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