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堂门开着,门内门外挂上了青纱白帐,里面电灯依旧是亮的,没有香火气息,更没有蜡烛燃烧。只有一口暗黄无漆的老槐木棺架放在正堂里墙处,离地三尺,棺木上扎着黄白绸。棺前小祭台上。摆着赵永刚遗像,肃然的神情显得也别是中年英姿,很有阴阳风范。

    在棺首前方,一张八仙木桌上围着五个人,正在吃晚饭。一对老夫妻模样,六十岁左右;另有一对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妻模样,这四人都是普通人,衣着白素衣裤,臂戴黑纱,看起来都是庄园的雇佣员工了。还有一个人便是赵越正,一身白孝服,头上包了白孝巾。

    他们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没有说话,神情都比较哀伤。赵越正也是挺悲伤的,虎脸憔悴了不少,眼睛红肿,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但他和家里的雇佣在父亲灵前吃饭,倒也是符合真正阴阳大家礼数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应。没有宾客前来,这很正常,因为赵家是隐世家族。但这灵堂不点香火,不燃纸烛,不放供祭之物,更不放哀乐或者请吹鼓匠人,更显冷清哀伤,看起来是不是不符合咱们平素看到的丧事之礼?

    其实不然,真正的阴阳家,丧事皆是如此。甚至是稍稍懂行的阴阳师,也都知道丧事应该这么办,出殡的时候连纸钱也不会抛洒。遇到抛纸钱的时候,那是因为遇到鬼类挡道,将之吸引走,不误葬礼行程之举。他们知道人死则天、地二魂一柱香后消失,人魂离体而走,唯有七魄尚在,七七四十九天后消尽。

    若点香燃烛,烧纸之类的,它们本就是阴质之物,是鬼类的喜好食品。灵堂之上所以不燃烧这类东西,怕的就是招来其他阴魂鬼类,占据了逝者身体,到那个时候,棺材里躺着的就再也不是逝者了。

    民间普通人类不知道这个常识,大多是高香贵烛,名钱贵票狠烧,以为这是孝心,让逝者走得安心,在那边过得好一点,其实这才是真正害了自己逝去的亲人朋友,搅他逝后尸身不安。你搞得越铺张越奢华,鬼类越喜欢,有时候鬼也喜欢凑热闹的。这也是为什么大病初愈、体弱或者命格弱的人不宜进灵堂的原因,灵堂实在招鬼啊!

    也因为这个,所以正常的坟地里常闹鬼,也是阴煞凶厉之地。为什么?就是因为有别的阴魂鬼类占据了逝者的棺中尸身,视其坟墓为自己居之所在。逢祭日清明,还白享悼亡香火。这种好吃懒做、贪图享受的阴魂鬼类,比比皆是。

    所以,丧事从简从静的原则,还是有好处的。不能到时候搞得灵堂之上,咱前去跪拜的大爷不是大爷,大妈也不是咱大妈,反引得占身鬼类在偷笑得爽歪歪。

    我很理解赵家这样的丧事,而司马幽容也不疑惑什么,一脸平静自然,跟着我朝堂屋走去。既然这里安静,我便也不老远就叫赵越正。这家伙倒是很快看见我了,从座位上起来,对另两对中、老年夫妻低声说了什么,便在四人的起立注视中朝我走来。

    赵越正看到我去,脸上还是有些淡淡的感激笑意,步伐也快。只是他见我身边的司马幽容,还是有点惊讶之色,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亡父之痛,是他现在唯一的哀。

    很快,我和司马幽容走近。我叫了一声“正哥”,便被赵越正紧紧地抱住了。这家伙身子骨壮实,狠抱我一回才松开,说:“花哥,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有心了。谢谢!”

    我带着安慰性的笑容,拍了拍赵越正的肩膀,说:“谁叫咱们是初见面就很亲热的兄弟呢?你在宿舍里布的阵,让我更相信前世我们就是兄弟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姨的女儿……”

    说着,我便将司马幽容对着赵越正介绍了一下。因为涉及司马幽容的隐私,我干脆说成是在路上碰到的。对于这一点,司马幽容也没有纠正,表现还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浅红晕,看得我心头又是动荡,赶紧暗念九阳心法。

    我知道赵越正这家伙开朗,那天还说起卢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