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依旧那么平静,显然是心态持续良好。

    吴家四口人反正都听得实在忍不住了,被郑龙的丢三落四和粗实的土话逗笑了。廖奶奶也马上去厨房那边盛饭来,让郑龙坐下来吃。

    郑龙个子大,体重猛,一屁股下去,板凳坐烂了,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翻起来,端起碗站着吃,居然还苦逼地叫道:“咋又是冷饭哦?会不会拉肚子啊?哦,我明白了,确实应该吃冷饭哈!好,我吃,我吃……”

    说着,郑龙回头看了一眼赵永刚的棺材,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一阵猛刨,吃得跟饿鬼似的。

    怎么说呢?按阴阳礼数来讲,若在棺木前吃饭,也是当冷食的。这个论起来,是有一定物理学道理的。热食产生水蒸气,棺木未上钉,但有缝隙,尸身本冰寒,易让水蒸气在尸表液化,污染遗容。至亲之人,都是在棺木前用餐的,这也是礼数讲究。至少在赵家来说,吴姓仆人与少主人赵越正一起在棺木前用餐,也算是向老主人告慰忠心吧!

    如此说来,郑龙这个粗心的暴君倒还是粗中有细,明白事理,阴阳真家出身必然了。他的到来,让这里的气氛也算是活跃了不少。

    郑龙吃饭时,赵越正便抱着木箱子去了他的房间,然后打座机电话报警去。我则和司马幽容坐在桌子上,与吴家父子聊天,廖奶奶和廖婶留下郑龙的菜食,收走其他碗筷,去厨房洗涮了。

    吴爷爷是抽旱烟的,吴叔抽香烟,还问我和郑龙抽不。我不抽烟,绝对是好少年,便拒绝了,只是聊天喝凉茶水。郑龙这家伙不一样,居然是接了烟,一边吃饭喝汤一边抽,还喝了两大杯白酒。

    灵堂之上抽烟倒是可以的,因为香烟有避鬼驱邪的功效。所以一般来说,走夜路经过一些僻静幽森处,抽着烟走,还是很有效果的。烟草的烟火,比之香烛来说,那就是至阳之物了。别说烟涨价了你舍不得,平安要紧哈!

    等到郑龙一口气扒了八碗冷米饭后,我们小辈便一起去了赵越正的房间,留吴家人在堂屋里守着。赵越正的房间很干净,是他一惯的特点,布局里也暗含阴阳阵势,不得不让我吃惊这样的布局,出自高人之手。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那也算是鬼邪莫进了。

    坐下来之后,我才将木箱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场,赵越正脸吓白了,一脑门子的汗。司马幽容很平静,还看着那木箱子。

    郑龙更不用说了,惊得一屁#股翻起来,跳到赵越正的槐木板子床上,把挂着的蚊帐都顶飞起来,然后跳着双脚大叫道:“我的娘啊,小白脸你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老子好怕怕呀!”

    话音落,猛然“咔嚓”一声惊响,郑龙消失在我们眼前。因为他把赵越正的床给跺垮了,那床上有蚊帐架子和蚊帐的,于是郑龙就被掩在里面了。

    这情况倒是搞得我和赵越正笑了起来,司马幽容也是摇了摇头,微微而笑,又如同没笑。看来,只要有暴君在的地方,不出点状况都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儿,郑龙呜呜哇哇地嚷着“这床咋这么不结实”钻出来了,头上也被床架子砸了个大青包,看起来面目有点猛而狰狞,更像暴君,惹得我和赵越正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郑龙瞪了我们两眼,揉着脑袋上的包骂道:“笑个球啊,没见过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我说小白脸,我发现一认识你之后,俺这运气那啥就很那啥了啊?”

    赵越正倒是笑说:“暴君,你别说花哥了。你本来运气就不怎么样。你这出状况也不是头一回吧?记得你来我们班上的时候,第一次迈进门,裤子就被门把手挂烂了吧?那个状况比现在精彩吧?呵呵……”

    说着,赵越正又笑了起来。郑龙呲着牙,抠着后脑,尴尬得一张脸都红煞煞的,目光落在木箱子上,说:“不说这屌事了,咱们说正事吧!到底啥玩意儿能寄出这么个玩意儿?”

    我马上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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