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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容简缓缓的叙述着,语气是很平静的,像是说的事儿,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局外人一般。

    早些年,兴许是难过心灰意冷过。但到现在,他早已麻木。

    其实于程家来说,他早已不过是弃子。沿河出事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人是去求过程舒惟的。

    但程舒惟那时候和他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扯上关系。以一句他的弟弟程容简早已死很多年了打发了他的人。

    说到最后,程容简的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来,很平静的说:“阿叡,其实我早已没有亲人。”

    他说到这儿闭了闭眼,没有管他死活的,不止是程舒惟。还有他那向来就不合的双亲。

    他躺在床上的那段日子,大抵是因为脆弱,是有过期许的。但事实上,明明知道沿河出了事,他的双亲,却从未打听过他的消息的。像是真如程舒惟所说。他早已死了很多年一般。

    他的面容虽是平静,但多多少少却是带了些苍白的。江光光的心里是有些酸涩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过了许久,她才说道:“你不是还有闹闹吗?”

    程容简微微的怔了怔,原本是有喜悦涌起的。但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还有闹闹,而不是说他还有我们,那喜悦就渐渐的变成了苦涩。

    是了,她从来,都是大方的承认他和闹闹的关系的。

    他过了好会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又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他原本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但在此刻,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就那么默默的喝着酒。

    大抵是上次喝酒的事儿在心里还有阴影。江光光今晚并没有喝多少就放下了放下了杯子。

    因为提起了过去,气氛是有那么些低迷的。

    江光光想找点儿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的,到底还是没能找到。只能低低的说:“明天还要早起,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她说着便站了起来。刚要转身,程容简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光光的身体僵了僵,不待她做出任何的反应来。程容简就轻轻的说道:“阿叡,我能抱抱你吗?”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黑夜里像是带了许多的情绪一般。

    到了这刻,莫名的就生出了几分别离的伤感来。江光光知道,他一向是忙的,这一分别。大抵是要回他自己的老地儿去的。

    他的身份是敏感的,京都那地方,他今后,应该是很少再踏足的。

    这次分别,应该是许久都不会再见了。

    她微微的有那么些恍惚。

    程容简大抵是怕她拒绝的,不待她回答,便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额头被抵在他的胸前,耳边是他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明明已分开那么久,应该早陌生的。但他身上的味道温度却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仍是在很久以前一般的。

    江光光生出了几分恍惚之感来。就那么任由着程容简紧紧的抱着。

    程容简这次倒是没有任何的逾矩,过了那么好会儿,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月色下他的身影是寂寥的。江光光忽的想起了他那句早已是孑身一人的话来。

    她要进屋的脚步就顿了顿,没有去看程容简,过了会儿,才说道:“你以后如果想看闹闹,就给我打电话。”

    程容简的情绪是有些低迷的,听到这话低低的说了句谢谢。稍稍的顿了顿。开口问道:“以后可以给闹闹打电话吗?”

    他的语气里是带了几分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江光光拒绝一般。

    他大抵是从来没有过那么小心翼翼的时候,江光光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过了那么几十秒,才点点头,说道:“可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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