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用破旧的战袍擦了又擦。

    身上的红色战袍只能勉强遮住身体,但他还是很珍惜。

    熟练的举盾挥刀练了几百下,直到浑身冒汗的时候,东方太阳升起,柔和的阳光照在两军之间的平原上。

    士兵们慢慢起来,整个营地也慢慢醒来,熟悉的人互相打着招呼从容的整理着武器,哪怕是败逃至此,也没有半点慌乱,战死也许是最后的结局,但那又如何?

    只要卷入战争,个人的生死已然不再重要,何况乱世之中,这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这将是最后一战么?”易恒心里想到,“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捧一把冷水洒在脸上,几条交错的刀痕迎着阳光似乎更显狰狞。

    “活下去,谁阻止我活下去谁就是我的敌人。”易恒握紧刀把和盾牌向营地坚毅的走去,十四岁的他在初阳的照映下,竟然已看不出年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