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共同抱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将木盒放在木桌上,推到姬昌面前,便又缓缓后退,隐隐将三个方向围堵。

    “姬昌,谢过大王恩赐!”姬昌此时若是还不知有何蹊跷,那便妄自学会易理之术。

    只见他猛地转身,向朝歌城方向跪下,哀伤地大吼一声,像是深受感动一般,忽地匍匐在地。

    双手十指不断捏动,面上凄惨之色更是浓烈,双眼一片通红,但余光见到外面近十道黑影,又有倾盆大雨,便知今夜难逃此劫。

    但忽地眼里一亮,一道身影忽现在脑海之中。

    他缓缓起身,思索着对策,转身之时,便对三个军士弯腰大拜:

    “几位辛苦,姬昌得大王赏赐,心里不甚感激,但大王赏赐之食,又岂能随意用之,不如等雨过天晴,等姬昌沐浴更衣,等夜去昼来,再行用之,方显姬昌感恩之情,如何?”

    “哈哈,西伯侯言之有理,无奈大王交代,肉饼送到之时,我等须亲眼见君侯食之,不然大王心里更为愧疚呢!请用!”

    姬昌心里再次一痛,沉声道:“也行,但姬昌在此地深受一人之恩,如今,有大王赏赐之食,愿与之分享,也让他感受大王之恩赐,如何?”

    军士沉默半响,似乎觉得此举更是妙极,脸上一笑,道:“西伯侯果真不负圣人之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那人住在何处,我等去请来便是!”

    “那人居住不远,便在此院南边百丈外,他深居浅出,轻易不见外人,还是姬昌亲自前去。”

    “深居浅出,不见外人?那不如我们与你同去如何?”

    姬昌微微思索,眼里一亮,道:“如此大雨,还要劳烦诸位,只怕......。”

    “无妨,反正已经湿透,再淋一次也无妨,走吧!”

    姬昌心里忽上忽下,此时已经暂时忘记伯邑考之死的痛楚,如今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将食子之罪逃脱。

    而在此间,唯一能让他逃脱的,除了那高深莫测的道者,就再无任何人。

    故而淋着倾盆大雨,踏着稀滑泥泞,他一摇一摆朝院落走去。

    身后十一道身影似乎并不怕他逃跑,两人手中抱着盒子,离他丈余,遥遥跟着。

    那院落在暴雨中屹立不动,只是灯火皆无,时而被远处的闪电照亮,忽又陷入黑暗之中。

    姬昌见院落没有灯亮,眼里并没有任何失望。

    毕竟他的院落中,与其他百姓一般,夜晚从未点过灯,亮过烛。

    一步一步开始急切,幻想着猛地敲门,那人便出来,一挥手,如同这狂风骤雨般将后面十一人斩杀当场。

    而他便能逃脱吞食亲生骨肉的罪恶。

    易恒猛地睁眼,灵魂之强,如今便可体现,微微释放灵魂之力,便可感知上方地面稀滑,姬昌脚步歪斜几欲摔倒。

    但满怀希望之下,他仍是一步一步靠近院门,只是等待他的,将是最后的绝望!

    设身处地,又该如何免去此祸?

    易恒暗自摇头,“咚咚咚咚......。”一阵砸门的声音在骤雨中也传出很远。

    姬昌一人在院门外用力捶打院门,两丈外的十一人站在风雨中,冷冷打量着院落。

    但院落内毫无任何动静。

    易恒深深叹口气,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又深感无能为力。

    “咣咣咣......。”

    “咔嚓,哗啦啦......。”

    砸门声仍在急切地响起,闪电在漆黑的夜中拉得老长老长,倾盆大雨仍是哗啦啦不停。

    姬昌不顾发巾被大雨淋湿,打散,花白头发顺着额头将悲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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