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满,睁开双眼,大声喝斥道。

    “你是何人?只见你手舞足蹈,莫非真有所领悟?”

    “他乃鲁国孔丘是也,此番论道,也是他全力促成,却不料在此间得遇高人,此乃我等之幸也!”

    高大儒生伸手抚须,略显得意。

    众人一听,果然面露异色,但仅仅瞬间,便又再次问道:“无论是谁,除非能让我等见识仙家道法,否则虚无缥缈之事,我等怎能相信并且传扬?”

    老聃和孔丘面露难色。

    姬伯服等人则缓缓松口气。

    场中气氛略显尴尬,方才一番论道之言,此时竟然不能亲自证明,又如何能让众人传扬出去?

    姬伯服眼神偷偷扫过易恒,见他对外界不闻不问,仍是微闭双目,便朝身侧那两个随从略使眼神。

    两个随从立即会意,开口道:“不错,此事却非我等为难史官,要知太子的道,可是看得见摸得着,而史官您的道呢?”

    “就是,就是!”

    “使出来......。”

    ......

    顿时间,有心之人纷纷发难,看见老聃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紫,双手又死死抓紧木几边沿,似乎随时要拂袖而去一般。

    “本太子之道,便在人间,伸手可及,睁眼可见,活时可得享受,死后还可福泽后人,权势、财富、美色,虽简单,却得天下人认可,今次,却是你输了!”

    姬伯服站起身来,似乎想要急着结束这番论道一般,眼神从老聃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姬宜舀身上。

    台下也跟着有数十人接连起身,正要发出哄笑之声,便见老聃浑身一震,缓缓抽出右手,抬在胸前,摊开手心。

    众人虽不知他此举为何意,但哄笑之声却微微一顿。

    只见他嘴唇微微蠕动,右手手指如幻影一般不断捏动,瞬息之后,手心之上虚空中竟然微微震动。

    一丝光亮从虚空中散发出来,紧随而至的,竟然是指甲般大小的火苗。

    易恒闭着双目,缩在袖子里的右手捏动指诀。

    高台上,随着火苗而来的,是炙热之极的温度。

    “不,不可能,啊,热......。”

    高台上,一阵人翻杯倒的声音传来,下方众人只见台上数人四处奔逃,心生恐惧之下,正要准备逃走,却忽地又发现炙热的感觉已经消失。

    定睛看去,老聃右手仍是停留在胸口,但摊开的手心上,又哪里还有什么火苗?

    无数人用力揉揉眼睛,对刚才亲眼所见到的那一幕深表怀疑,只是身上仍是燥热非常,那火苗的出现又岂能是假?

    众人看向台上的眼神有些畏缩。

    姬伯服愤然起身,也来不及整理衣袍上的皱纹,刚才他距离最近,自然知道真假,见到众人眼神便知今日绝无可能再占上风,故而气急败坏威胁道:

    “等父王与母妃从骊山回来,定要治你妖术惑众之罪!...。”

    此言刚出,一直微闭双眼的易恒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刺向台上,将他惊得后退数步,另外两人赶紧搀扶起他,飞一般逃去。

    易恒见他逃走,也不留难,因为他知道,骊山上的烽火戏诸侯虽然才刚刚开始,但西周已经到此结束。

    “妙哉,妙哉,先生论道在先,施法在后,道与法一一印证,实在是妙,但孔丘还有些疑问,道,究竟是何物?为何我虽有所领悟,但若要我告诉旁人,却又感觉无法言说?”

    易恒见他不顾身上茶水打湿衣袍,双眉紧皱地发问,便知今日论道已然结束。

    当下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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