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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维护三姑娘,却不知三姑娘和梁时之间——”陆景明声音也戛然而止,很适时的收了声,他略想了想,闺阁女孩儿,同梁时纠缠不清,有了过节和矛盾,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于是他转了话锋,“你离开歙州去办事,回来却也对家中事情不闻不问吗?你不知道梁八姑娘住在你们府上时,同三姑娘很是闹过一场?”

    梁燕娇?

    温长恪喉咙一紧:“陆兄的意思是说,梁时是为他妹妹,寻桃蹊的晦气,而并不是陆兄你得罪过梁时,叫他拿了我妹妹当借口,故意寻衅的?”

    陆景明至此才算是明白了。

    温长恪哪里是不维护那小姑娘,他分明维护极了。

    他原是以为,自己同梁时斗法,梁时偏又斗不过他,所以去找温桃蹊的麻烦。

    陆景明连声叹息:“梁公子和我,能有什么过节?”

    他不答反问,温长恪目光一闪:“也许,也是为了你的茶庄呢?”

    可说来说去,他还是揪着茶庄的生意不放啊。

    陆景明耐着性子,长舒口气:“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茶庄的生意,你就不要想了,不光是你,就算梁时真想插手——长恪,你觉得,我会叫他插手我的生意吗?”

    温长恪一怔。

    陆景明不会。

    可陆景明为什么不会?

    他拧眉:“因为桃蹊?”

    “你似乎迫切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好叫你安心,可我却不明白,你安什么心呢?”陆景明倏尔笑起来,再没了先前严肃正经的神色,连眉头都舒展开,“三姑娘和你,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就算我对三姑娘有什么,她有正头亲哥哥,尚且不见泽川和长玄来找我理论,你急着出什么头?”

    他反问了几句,看温长恪变脸,不免觉得有趣,便又接着问:“我若说是为三姑娘,你打算怎么样?我要说不是为三姑娘,你又打算怎么样呢?长恪,我跟三姑娘之间如何,同你,有什么关系?”

    温长恪怒极,拍案而起。

    此时金铺中自然有客人往来不绝,他折腾出的动静大了,便引得众人侧目看来。

    人家认出温家三公子,少不了指指点点。

    温长恪也不敢宣扬什么,闺阁女孩儿的名声尤为要紧,他能质问陆景明,却不能当着人前质问,给人听出,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难听话来。

    于是他就那样杵在那儿,凶神恶煞的瞪着陆景明,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陆景明心下一动,无奈起身:“到后面谈吧,我看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是不会走的,但你也不大想在前头闹的不成样子,给人看了笑话。”

    他说着脚下已经动起来,转身往后院而去。

    温长恪攥紧了拳头,恨不能挥上去一拳,忍了又忍,在众人的注视下,跟着陆景明去了后院不提。

    这金铺是陆景明当年再三挑选,才选定了这一间铺子开了张的,前堂寻常待客,后面连着四四方方的一进院落,倒也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耳房,该有的都有。

    陆景明走在前头,径直上了正间前的垂带踏跺,又摆手叫明礼再去奉茶,另嘱咐他守在外头,不许人进。

    明礼犹犹豫豫看他,目光闪了又闪,落在温长恪铁青的面色上,几不可闻叹一声,点头应了。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

    他主子这样的人品样貌,又才华出众,有哪里配不上温三姑娘吗?要温家这位三公子这样找上门来。

    看温三公子的神色,恨不得吃人一样。

    他主子说的又没错,三姑娘的两个亲哥哥都没来找麻烦,怎么就轮到三公子这个堂哥来兴师问罪了?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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