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的面说出口,而温长青也果然挑眉乜他。

    他收了声:“至少我没有十分过分的逾矩之处,其次,他只是个堂兄——你和长玄尚且没有说什么,轮得到他指手画脚?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派人烧了他的铺子。”

    不对。

    温长青面色一寒:“你是知道他和泉州谈的那笔生意快到交付之期,故意烧他的库房的。”

    陆景明也很坦然:“我本来就是故意的,不挑他最痛处下手,我何必动手?”

    “可你知道你这样做,毁的是我们温家!”温长青攥着拳,视线也始终没从陆景明身上挪开,“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你要毁了我们温家?”

    “我可没想过,就是看着你,我也不会对你们温家怎么样,再说了,这歙州城中,还有人敢轻易对你们家出手的?我反正是不敢。”他叹了一声,“我说了,我来替你解决麻烦的。”

    话题回归到最初,他的确进门就说过,可他能解决什么?麻烦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他还要转脸充好人?

    温长青缓缓又坐下:“我倒是想听听看,你要怎么替我们解决麻烦。”

    “你们家二房的染料坊,和泉州杜家谈成生意,交付布匹,也只是各色花布,对吧?”

    温长青不说话,只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陆景明撇嘴:“花布换锦绣绸缎,价格不变,杜家白捡了个大便宜,还会败坏你们家的名声不会?”

    傻子才会,非但不会,外人还要赞他们温家信誉好,且将来也更乐意同他们做生意,毕竟有了损失全是他们自己担着,交付不了便寻了更好更名贵的补偿上去,便宜都是对家占,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想做?

    但是……

    温长青嘶的倒吸口气:“合着你烧了我们家的铺子,还要我们花大价钱从你们陆家买刺绣绸缎?你把生意做到我头上来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陆景明白过去一眼,“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是这种人?烧了你们家的铺子,毁了你弟弟的生意,叫他走投无路,再出面让你们花高价买我们家的刺绣绸缎?”

    他的确不是这种人,但温长青面色仍旧难看:“有话直说,别跟我兜圈子,我二叔都气晕过去一回了,我爹也焦头烂额的,我没工夫跟你扯皮。”

    “我出面,写信回家,你们要交付的一千匹布,我们家会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你们。我算过了,你们卖给杜家的花布,是一匹八钱,一千匹就是八百两,而我们家的绸缎,按照一匹二两银子,全是同宽幅同厚度,一千匹就是两千两银子,这中间差价一千二百两,我补给你。”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温长青却脸色大变:“你补给我?你把银子补给我,不就是告诉所有人,那把火是你放的?你爹跟你大哥不放过你,我爹跟我叔叔们也不会放过你!”

    “我补了银子的事情,当然不能叫我爹和我大哥知晓,将来你们家在生意上,多让些利,我爹和我大哥会很愿意卖这个人情给你们温家。””陆景明目不转睛望过去,斩钉截铁的又往下说,“至于你们家——二房的染料坊,我要入伙。”

    还是趁人之危——

    温长青的拳头砸在桌案上:“你跟我说,你不会趁人之危?”

    “你觉得这算趁人之危?”陆景明嗤一声,“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太平富贵窝,二房和三房各怀鬼胎,你早跟我说过,这不假吧?染料坊是二房的产业,我借着这个机会入了伙,将来契书拿到手,私下再转到你的名下,对你有什么损失?”

    对他是没有任何损失的,而且陆景明在这件事上博得了极大的好感。

    爹肯定更喜欢他,二叔在不知道他私下将契书转到他名下的前提下,也会觉得陆景明替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实在仗义,唯独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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