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的脸面,也就是了。

    是以她乖巧应下来后,又答应了不会同外人随口说起,同李清乐又寒暄过一阵子,这才从昌鹤院中与李清乐分别,领了丫头出门去。

    从昌鹤院的月洞门下走出去,约莫有一箭之地,天色的确是暗了,宅中各处掌了灯,就着月色,连翘叫住她,说是温长玄他们回了府中。

    温桃蹊算算时辰,其实这会儿过去不大合适了,可是吴闵嘉的事情,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耽搁,于是领了丫头转了方向,朝着温长玄的院子去。

    温长玄在外头是吃了酒的,不过他酒量一向好,便是贪杯,也不会轻易醉过去。

    伺候的丫头们煮了浓浓的茶,也备了醒酒汤,又去准备了沐浴的热水,要伺候他沐浴更衣,好舒坦松泛些。

    灵芝进门回说三姑娘来了的时候,温长玄正揉着眉心解乏。

    一听温桃蹊来了,忙叫丫头又取了外衫,随意套上,才叫把人领进门来。

    温桃蹊一进门,嫌弃的拿手掩鼻:“二哥这是吃了多少酒?我一进门,这酒气简直要把我熏死了。”

    温长玄本来正起身,想往她跟前去,一听这话,索性又坐回去,随手指了指离他远些的玫瑰椅:“今儿文英楼里的戏不错,高兴,就多吃了几杯,没想着你这时辰还会来找我,去坐远些。”

    温桃蹊撇嘴:“这么大的酒气,我坐的再远也闻得到。”

    她嫌弃的嘟囔着,人却很老实,乖顺的往他先前指的地方坐了过去,才侧目去看他。

    温长玄面颊微红,合着眼,指腹仍旧按在眉心,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多舒服的样子。

    她无奈叹气:“我也是个贪杯的人,却只是图新鲜罢了,你这样子吃酒,难受的不还是自己吗?”

    她一面念叨,又去叫灵芝:“没给二哥备醒酒汤吗?”

    灵芝蹲身说已经伺候着吃过一碗了,温长玄听来直摆手:“不妨事,就是再吃两碗,也就这样了,你说你的事儿,我清醒着呢。”

    他倒是清醒着,就是这样子叫人看了实在难受。

    温桃蹊不想再说,不想打扰了他休息:“算了,我明天再来吧,你还是洗了澡快去睡觉吧。”

    她说完起身来,作势要走,温长玄腾地站起身,三两步追上前,钳了她的手腕,却没使劲儿:“你要没有要紧事,也不会这时候来找我,快说你的,我挂心着,反倒睡不着。”

    温桃蹊身形顿住后,他便十分的自觉,松开手,退了好大一步。

    她抬眼看他,不免又想笑。

    有这样的哥哥,她是个有福气的,奈何从前她自己不惜福,把一辈子的好运道,亲手断送了而已。

    她踢了踢裙摆,低下头:“今儿吴秀仪来找过我,想邀我与她一道去妙法寺,我打发了,叫她跟着阿娘和大嫂一起去的,但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来邀我,应该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哥哥叫她来的。”

    温长玄手指一顿,睁眼看去:“吴闵嘉?”

    他语气冷然,温桃蹊听得出来。

    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吴闵嘉,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以前小的时候,大家一处进学,吴闵嘉很喜欢跟在她身后,事事殷勤,二哥为这个不喜欢他,还打过他两次。

    等长大一些了,二哥是个混世魔王,吴闵嘉偏是个温润公子,两个人性子不和,处不来,谁也看谁不顺眼,再为着小时候的事,二哥越发不喜欢他。

    她点头说是:“我本来没多想的,上回喜宴,他帮我解了围,也没多跟我说一句话,很是守礼,我想着,他是正人君子,很有规矩的一个人,总不会乱了分寸,错了主意,但今天吴秀仪突然来邀我,我思来想去,恐怕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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