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景明双眼猩红,真是要杀人的模样,手上也沾了吴闵嘉的血,他好像觉得脏透了,从吴闵嘉身上站起来之前,在他衣服上擦了一把。

    吴闵嘉还没撑着要起身,肚子上又挨了一脚。

    他一时吃痛,倒吸口气。

    陆景明居高临下的看他,张口啐他:“不知羞耻的混账王八,我今天就替你父兄好好教训教训你!”

    吴闵嘉算是彻底醒了。

    可是他站不起来。

    这一顿毒打他挨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的。

    身上到处都疼,头尤其的疼。

    可他知道,是陆景明打了他,不是没缘由的……

    他冲撞了姑娘。

    吴闵嘉揉着眉心,顺势望上去,白翘的脸入了眼,他心下一沉:“白翘,怎么是你?”

    白翘还死死地护着温桃蹊呢,一听这话,眼泪簌簌往下掉:“二公子,您一进门,奴婢就叫住了您,可您一概都不肯听,还要装模作样的问奴婢是什么人。二公子,天地良心,您从小就是见过奴婢的,难道不认得奴婢吗?我们姑娘多吃了两杯酒,在这里歇一歇,可您怎么就要来冲撞呢?”

    “白翘。”

    陆景明斥住她,才去看贵妃榻上还躺着的人。

    白翘把人挡了一半,他看不见温桃蹊的脸。

    可是他隐隐觉得古怪。

    方才他打吴闵嘉,是下了狠手的,动静那么大,她怎么还昏睡着?

    陆景明一拧眉:“白翘,三姑娘是吃醉了吗?怎么睡的这样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那香有问题!

    但白翘不敢说。

    哪怕陆景明刚救了她们,帮了她们,她也不敢说。

    二爷还没来,林姑娘也不在,她什么都不敢说,就怕姑娘被她害了。

    她死死地抿着嘴巴,肩头抖动着,却什么也不肯说。

    陆景明更恼,一弯腰,揪着吴闵嘉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吴二,你刚才想做什么?”

    吴闵嘉去拍他的手,可他力气那样大,竟一时打不开:“我什么也没想做!”

    陆景明鬓边青筋凸起,扬手又是一拳挥去:“你突然离席,我就觉得你没安好心,你一路走到水榭这里来,又冒失进了门,我一路跟着,你举止轻浮,还敢说你什么也没想做?”

    “你一直跟着我?”吴闵嘉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陆景明,你盯着我?”

    陆景明冷笑:“你不做亏心事,便不怕人跟着!”

    他挥拳要再打上去,温长玄的一声冷呵从门口传来:“住手!”

    陆景明动作一顿,手上卸了力,又猛的一推,吴闵嘉一个踉跄,便又摔了下去。

    温长玄看着屋里的情形,再看看吴闵嘉脸上的伤,还有那些血,他嘶一声,去问陆景明:“他要做什么?”

    白翘一见了他,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哭着三两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去:“二爷可来了,奴婢实在是怕护不住姑娘。”

    桃蹊——

    温长玄心头一紧,迈开长腿往贵妃榻旁,见妹妹睡颜甜美,稍稍安心,可旋即又觉不对,上手去推温桃蹊:“桃蹊,桃蹊?”

    他叫了两声没反应,黑了脸去问白翘:“怎么回事?”

    白翘至此才敢回话:“姑娘多吃了两杯果酒,林姑娘瞧着姑娘上了头,借故从席上退出来,可半道儿有个小丫头说李四姑娘同人吵起来,叫林姑娘快去瞧瞧,林姑娘只好吩咐奴婢和连翘好好守着姑娘,后来姑娘说绝着不对劲儿,打发了连翘再去请二爷,没多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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