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经营,自己开辟出另一番天地,模样又好,又能干,谁说起来,不是赞不绝口的,只怕她女孩儿是痴心妄想。

    既早知是痴心妄想,从一开始就最好打消这样的念头,不然到最后,出丑丢脸的只能是自己。

    小赵氏黑着一张脸,两只手分握住杜锦欢肩头:“你安生给我收起来这份儿心思,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也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婚姻大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年纪不小了,该更懂事,从昶哥儿出事后,你就该知道,你将来嫁什么人,那就不是你去挑剔人家的!”

    她话说的重,也确实不好听,杜锦欢满脸错愕,不多时,眼眶就红了。

    这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如何不爱?

    可她怕孩子昏了头,一头撞上去,与其看她将来头破血流,不如今时今日就打醒了她!

    于是小赵氏一狠心:“你给我听好了,我带着你和你弟弟到歙州,是为了投奔你姨妈的,只要有你姨妈和你姨父在,你的婚事,就还有指望,人家看着你姨妈的面子,也高看你两眼,将来真的出嫁,也不怕你婆家为难你。可你要是不肯安分,还要生出无端的妄想,明天就收拾东西回益阳去!”

    杜锦欢是哭着跑出来的。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她是官家小姐,她父亲又是为官清正的人,益阳百姓总是赞不绝口的。

    可是她父亲死了,她哥哥也犯了事,她的生活,从那时候起,一落千丈。

    她心里是仰慕陆景明的。

    那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却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她也是个闺阁女孩儿,有着少女懵懂的情愫,闺秀们都那样传,她当然就那样听。

    她第一次听说陆景明这个名字,就觉得很好听,后来听得多了,生出些不一样的心思。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甚至想过,以她知府千金的身份,去配陆景明,也没有什么配不上了。

    而且陆景明和大表哥的交情又不错,那她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来要说亲,就更方便些。

    但是现在,全都不一样了。

    母亲怎么能那样说?

    好像她什么都不配!

    杜锦欢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

    温家的宅院她并不是处处都去过,住进来这段时间,她也只是把常去的几处跨院儿一类的逛了个遍而已。

    等她收住了脚,四下张望,看着不远处的矮竹林,隐约记得,桃蹊说过,大表哥的书房外就栽了一大片的矮竹。

    杜锦欢抹了把眼泪,咬着下唇,环顾四周,她大约是跑的慌了,绕到了温长青的书房这里来。

    这不怎么合规矩,而且李清乐又一直都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是以她转身要走。

    可她脚步才迈开,听见身后温长青的声音,又隐约听见什么陆景明一类的话,就再也迈不开腿了。

    她躲在那里,扒着墙根儿看过去。

    温长青身旁站了个十分出类拔萃的年轻郎君,脸儿生,她没见过,可她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来,那就是陆景明,那就该是陆景明!

    杜锦欢心头雀跃,就连方才被数落的难堪都忘了。

    陆景明在笑,不过笑意浅淡:“三姑娘这阵子一直不舒服,我去问过小秦娘子,这参是我两年前得的,大补,不过怕三姑娘虚不受补,最好是只割了参须。”

    温长青手上也的确抱着个锦盒,看不清里面放了什么,但大约就是陆景明口中说的人参了。

    他在陆景明肩膀上拍了一把:“你的好意,我就不推辞了,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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