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瑞福斋的食包,只可惜杜锦欢是猫哭耗子,虚情假意,而桃蹊也不愿受她这份儿假好心。

    她嘴角一沉:“桃蹊伤的厉害,虽然小秦娘子说不会留疤,也只是皮肉伤,可她是姑娘家,每每想起那日你将滚烫茶水泼在她手上,都心有余悸,这才日渐消沉,连话都不肯多说两句。锦欢,你是做姐姐的,自然应该体谅的吧?”

    杜锦欢叫她倒噎住,旋即反应过来:“我又不是故意泼她热茶的,这不是专程去买了东西,来赔礼吗?”

    “都是一家子姊妹,说不上赔礼不赔礼的话,你也不要总放在心上了。至于是不是故意的——”林蘅唇角倏尔又往上扬,目光灼灼,视线施施然落在杜锦欢脸上,“我们都以为你不是故意的,可桃蹊怕极了,你纵不是故意,也像是故意为之,二哥哥看不得桃蹊这般担惊受怕,这才吩咐人,桃蹊好起来之前,再不许你到她跟前,更不许你进小雅居来。”

    她一面说,一面手心儿朝上,把手递过去:“东西我替你带进去,人你就不要见了。二哥哥吩咐的时候,我也在旁听着,这并不是连翘拿话诓你,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去找二哥哥说,或是去找表姐夫,都是一样的,又或者,这内宅如今是表姐管事掌家,你若觉得委屈,到昌鹤院去同表姐说也行。”

    杜锦欢脸色骤变。

    她从前可不知道,林蘅是这般牙尖嘴利,能说会道的。

    她没有一句难听话,可就没一个字是中听的。

    怪不得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林蘅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天天装和善柔婉,菩萨一样的软性子,见谁都是眉眼弯弯,笑脸相待的,实际上挤兑起人来,软刀子也能把人剌的伤痕累累,更能把人扎的千疮百孔。

    杜锦欢一时语塞,又不肯把手上的东西交出去。

    她不否认,她今天就是想来看笑话的。

    陆景明不是喜欢温桃蹊吗?

    温长青兄弟不是一味的护着温桃蹊吗?

    她倒想看看,这样长在众人呵护中的姑娘,遇见了事儿,能多坚强。

    果然中看不中用,是个草包。

    她不过拿热茶破了她一趟,就吓成这幅鬼样子。

    她就不信,给陆景明知道了,还会喜欢这样的怂包软蛋!

    杜锦欢咬牙切齿,把小食包当着林蘅的面,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里面各色精致的点心洒落一地。

    她气急了,又提了裙摆,绣鞋踩在那些糕点上,泄愤一样,把那些精致的点心踩得面目全非:“我一番好心,既然二表哥不让桃蹊领我的情,那她也不用吃了!”

    她说完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连翘看着那些糕点,抿唇低声叫林姑娘。

    林蘅一摆手:“随便她,只要她别再来捣乱,吓着桃蹊。连翘,你叫小丫头把这些收拾了吧。”

    连翘欸一声应了,又小心翼翼的问她:“方才表姑娘说话,姑娘是听见了吗?”

    可不是听见了。

    林蘅眉心一拢,抬手揉了揉:“她那样高的声儿,怎么听不见,可桃蹊也没个反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怕她再说出什么,刺激了桃蹊,这才出来的。”

    连翘低下头去,心里不知道又把杜锦欢痛骂过几回。

    ·

    陆景明是在午饭后不久就找上门来的,彼时温长玄还陪在老太太屋里,温长青午饭的时候同李清乐交代了一番,说是下午要出城一趟,恐怕最早也要明天午后也才能回来,家里的事情,要她多周全,千万不能惊动了老太太和赵夫人。

    李清乐知道其中厉害,又安抚了他一番,才送了他出门。

    他就是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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