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听你大哥慢慢说。”

    温长青叫她缓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事儿,是子楚干的。”

    陆景明?

    陆景明陷害梁时?

    这……

    温桃蹊觉得呼吸艰难:“我不太明白……”

    她声儿钝钝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丢失的声音,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梁时那时候离开歙州,不是回湖州去了吗?怎么现在人会出现在扬州?而且他沾上人命,和陆掌柜,有什么关系?”

    温长青又扭脸儿去看温致和赵夫人。

    温致面色沉沉,一直没开口。

    赵夫人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手背:“孩子大了,也该叫她知道这些,难道咱们护着她一辈子?而且陆景明这个人……先叫桃蹊听听吧。”

    温致这才松了口:“你说吧,跟你妹妹慢慢的说。”

    温长青应了声是,声儿都比先前放的柔和了:“出事之后,子楚找上我,把这些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能知道的这么快。”

    她反而越听越糊涂了。

    陆景明坑了人,陷害人家,然后还要跑来告诉大哥,人是他害的?

    “他跟梁时……有私仇吗?”

    温桃蹊一字一句的:“前些时日,梁时在歙州那会儿,也没怎么听说陆掌柜同他有私仇,除了……那件事。”

    温长青眸中闪过坚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温桃蹊心跳加快,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手捏在扶手上,骨节处已然泛白。

    李清乐坐在一旁看着,把手覆了上去,低声哄她:“放松些,我们不是都在吗?”

    她吸了吸鼻子:“大哥你继续说吧。”

    温长青看她缓的差不多,才敢继续说:“他写了书信送回扬州,先前的时候,梁家好像是有意和陆家做生意,不过陆家没点头,所以出事之后,他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觉着我们没法子从梁时身上找补回来,事关你的清誉,又不能声张,况且梁家现在也是水深火热的,我们再搅和进去,对我们反倒也不好,不管怎么说,算来算去,那件事,竟只有忍了,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那她没猜错,而且大哥先前就是在暗示,陆景明是为了她。

    因为梁时用下作的手段坑害她,差点儿毁了她,所以陆景明在为她出气。

    但陆景明……他要梁时死。

    温桃蹊也不知怎么的,眼窝一热:“然后呢?”

    “他让他爹和他大哥给梁家去信,让梁时到扬州去谈合作的事情,梁家现在这样子,估摸着想留下梁时这个根儿,就叫梁时临时转道,去了扬州。”

    温长青说着又叹气:“可是子楚早前就叫人在扬州布了局,梁时到了扬州,陆家大哥就再三的拖着他,也陪着他吃喝玩乐,也偶尔谈一谈合作的事,但就是一直不定下来,这么一拖,就是小半个月。”

    “梁时不是很聪明的人吗?”温桃蹊下意思反问他,“大哥你之前不是说,他做起生意来,是很精明的人吗?”

    “他是不傻,但要跟子楚比,差得远着呢,何况他是毫无防备,梁家再处在风口浪尖,心就慌了呗。”

    他两手一摊,做无奈状:“我听子楚的意思,也不过是叫人陪着他寻花问柳的,过了些时日,算计着他,多吃了几杯酒,那酒里又下了东西,他药性发作起来,把他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给糟蹋了。本来这也都没什么,可梁时也不知道是犯了哪根筋,从那过后,就冷着那丫头。那丫头大概是个有气性的人,就整日里缠着他闹,前些天里,梁时失了手,把人给打死了。”

    温桃蹊呆呆的:“等下——”

    她拔高了音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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