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做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是温家的姑娘,怪不得起话来,底气十足,连我实打实花了银子买下的东西,一开口,都能成是我抢了你的。”

    她啧声咂舌,又撇嘴:“我知道你,表哥跟我过,你是个……是个……”

    她像是忘了,又像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过了半晌,一拍脑门儿:“表哥你是贵女中的典范,和善可亲,是个很好的姑娘,与我又年纪相仿,回头见了面,一定会喜欢你。他还,长青哥哥是他的好兄弟,和一家人没两样,叫我回头同你们相处起来,不要欺负了你。”

    她三句话不离陆景明,温桃蹊眼前一黑,怒极攻心。

    这才发觉,原来她这样在意陆景明,在意到,别的女孩儿,多提他几句,她心里都不舒服极了!

    “那我可要多谢陆掌柜的谬赞了。”温桃蹊皮笑肉不笑的,“胡姑娘也是大户人家的娇千金,陆掌柜和我大哥交情虽好,可胡姑娘你,应该不认识我大哥吧?人前一口一个长青哥哥,我觉得不大妥当。我大哥成家了,我大嫂正怀有身孕,我虽知我哥哥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可胡姑娘好歹收敛些?”

    要软刀子剌人,阴阳怪气的呲哒别人,谁不会呢?

    林月泉从前就最擅长这个了。

    她和林月泉做了一世夫妻,别的没学会,这个还学不到一二吗?

    胡盈袖脸色稍变:“那温姑娘别只我呀?自己也收着些吧,你的心思,全写脸上了,何必呲哒我呢?”

    温桃蹊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是有些反应过激了。

    单单为了一只镯子,委实没必要。

    况且镯子的事,胡盈袖也是无辜的,人家还真金白银的给出去二十八两呢。

    那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又为什么口不择言的呲哒人呢?

    胡盈袖看起来就一脸的聪明相。

    温桃蹊攥紧了手心儿,又深看了一眼胡盈袖手中锦盒:“领教了。”

    她冷言冷语,并不想再多理会,转头就要走。

    胡盈袖欸一声:“镯子你不要啦?”

    温桃蹊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可头都没有回,快步出门去。

    明礼去给胡盈袖买吃的,那家铺子在城中又有名儿的很,外头排队的人太多,他耽搁了好久,还怕胡盈袖等急了,买完了,一路跑着回的这铺子。

    正进门,迎面就撞见了温桃蹊。

    明礼心下咯噔一声,下意识就把手上的食包往身后藏:“三姑娘,好巧……”

    温桃蹊冷笑一声,把他动作尽收眼底:“挺巧的,好好伺候你姑娘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

    明礼呆头呆脑的,实在摸不准这祖宗又动了哪根筋。

    不过,她脸色的确是有够难看的。

    而且明礼也在歙州这么多年了,温三姑娘是偶有骄纵,但不是个火爆脾气,更不是一点就着的,真起来,她其实算是难得的平易近人?

    今儿这是怎么了……

    明礼忙进了门,等走近了,发现自家表姑娘望着温三姑娘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干巴巴的咳了声:“表姑娘,您没事儿吧?”

    “没什么,那就是温桃蹊吗?”

    她直呼姓名,显然刚才打过了照面儿,再联想到温桃蹊的脸色,明礼心道完了。

    他把目光转投向周掌柜,可周掌柜哪里敢啊,便只当没看见,别开脸,理都不理他。

    胡盈袖又问了他一面,明礼才僵硬着嗓音是:“那就是温家三姑娘,先前主子跟您提过的。”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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