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头晕了一下,大概没睡好。”

    她看自己哥哥和陆景明都是一脸的担忧,就连林蘅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欸了声:“我何时就这样娇弱了呀?真没事儿,难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不知道吗?这又没什么好逞强的,况且我从不喜欢逞强的呀。”

    这倒也是。

    她的确不是太爱逞强的姑娘,至少在过分紧要的事情上,从来让人省心。

    正说话间,孙全生带着德临的几个乡绅,笑着就往他们这头靠拢了过来。

    姑娘家自然要往温长玄和陆景明身后躲一躲,不过好在德临县虽然是小地方,人却识礼数。

    跟着孙全生来的几个乡绅,最年轻的,今年也三十有七了,家中妻妾成群,儿孙绕膝的,见了几个小姑娘,虽然诧异于娇滴滴的女孩儿会出现在这里,可也没人把目光在她们三个身上多做停留。

    倒是孙全生打完了招呼,又问了几个姑娘,弄清楚了谁是谁,侧身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回施粥,温二爷是出了大头,你的功劳是最大的,你先请。”

    温长玄笑着推辞,脸上的笑却虚伪的不得了:“还是知县大人请先,我一介白衣,怎么敢越过大人去,况且造福乡里的事情,家父与家兄自幼教导,我自然是不敢推辞的。”

    一众人便又顺势吹捧起他温家的门风严谨,家教如何如何的好,教出的孩子一个个都似温长玄这样子争气又能干,云云此类的。

    别说陆景明了,就连温桃蹊听来都想笑。

    合着这些人,孤陋寡闻,竟不知她二哥从前最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吗?

    说话的工夫就已经往粥棚下而来,德临的百姓们倒是极规矩,一个挨着一个的,排着长龙似的队,极有秩序,一点儿不乱。

    见着脸儿生的公子和姑娘,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时不时的还拿眼睛往上瞟。

    温桃蹊大概其的扫视了一番。

    还成。

    至少浑水摸鱼的,确实不多。

    她前世施粥放粮,见过不少有手有脚,年轻力壮的男子,就混在人群中,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就为了要她一袋子米或是白面,或是多盛上一碗白粥,两个白馒头。

    她觉得那些人无耻,却从来懒得计较。

    “这德临县的百姓,挺好的。”

    林蘅咦了声:“你这是什么感慨?”

    “自然是见了这长龙队伍里的百姓,有感而发的。”温桃蹊冲着排队的人群努努嘴,“老弱病残,大多是这些人,少见年轻力壮,能干的男子,可见很是不错。”

    林蘅便明白了,笑着拍她手背:“你这话说的不错,怪不得人家都说,孙知县是位好官儿,在德临县十几年,把德临县治理的相当不错。”

    可这样的官儿,怎么就十几年都没有升迁呢?

    真是奇了怪了。

    要么是他朝中无人——可他把德临县治理的这样好,要是朝中无人,那便该有背景深厚的来享受他的功劳,把他从德临挤走,自己来当这个德临知县,再大肆宣扬,将孙全生的功劳,都说成是他的功绩,这政绩报上去,再朝中有人好说话,还愁升不了官儿?

    要么就是孙全生自己不愿意离开……但这穷乡僻壤,好吧,如今倒也大多人家都是能度日的。

    因为李家就是为官的,这里头有些门道,林蘅便知道一些。

    如今瞧着,德临县倒真是有些奇怪的。

    偏偏哪里怪异,她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那种感觉极微妙。

    温桃蹊听她半天没后话,戳了戳她:“你听。”

    什么……?

    林蘅恍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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