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吗?

    他对这女孩儿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因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温桃蹊,是以温桃蹊身边的人和事,他自然也都格外留意和上心。

    林蘅是个内敛的女孩儿,每回跟在温桃蹊身侧,简直叫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但她其实又不是……

    生来美貌的姑娘,就总是招人些。

    如果不是他为了某些目的,要接近温桃蹊,其实对他来说,第一眼看上的,一定会是林蘅。

    温桃蹊和林蘅的美丽,是截然不同的,他本身更喜欢的,是后者。

    是以很多时候,他就更对林蘅留意些,只是总还要克制,免得自己陷进去,坏了自己的大事。

    林蘅喜欢天清露,他还真是不知道。

    谢喻白怎么知道的?

    林月泉脑袋里嗡的一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似谢喻白这样的人,高门贵女见多了,张扬明艳的女孩儿也看惯了,林蘅这样的,温婉端方,正对他胃口,也正合适。

    他瞬间就明白了。

    “二公子还挺细心的,林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谢喻白眯了眯眼。

    装傻?

    林月泉装的滴水不漏,他倒也不急。

    面前的绿豆糕怎么看怎么顺眼,谢喻白又捏了一块儿:“我还知道,二姑娘喜欢绿豆糕。”

    林月泉神情又是一僵。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和谢喻白本来就没有交情,根本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的,本来他莫名其妙的提起林蘅,透露出他喜欢林蘅的心意,就已经很莫名其妙了,这怎么说完了,又提一嘴绿豆糕的事儿?

    这话他没法接。

    谢喻白手上那块儿糕吃完了,指尖儿沾了淡淡的一层糖霜,他拍净了:“林掌柜,如果有人要抢你心爱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林月泉一眯眼:“心爱的人,心爱的物,一样都是不能让的。”

    “是啊,不能让的,谁碰了,谁就该死,是不是?”

    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

    林月泉啧声,倒吸口气:“林掌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了什么?

    那就是听明白了,也不打算继续装傻了,愿意开诚布公的谈,这就很好。

    谢喻白下巴微扬起来,点了点桌案,发出三两声闷响:“林掌柜,你盘下了天宝大街上的香料铺子,那间铺子,是二姑娘常喜欢去的,你从歙州千里迢迢的追到杭州,又不露面,等到二姑娘人到了杭州,你昨儿就露面了,出现在她面前——”

    他略顿了顿声,又做深呼吸状:“早在歙州城,你香料铺子没开多久的时候,二姑娘和温三姑娘到你铺子里去逛,没多久,你就送了各样香料,打包送去了李家和温家,又是不是呢?”

    林月泉彻底明白了。

    他可真是莫名其妙的,头顶上就被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

    他喜欢林蘅?开什么玩笑,简直是荒唐。

    从他到歙州,几次见林蘅,他一点儿逾越都没有,连话都没多说两句,他怎么就喜欢林蘅了?

    谢喻白喜欢人家,把人家的事情打听的那么详细,可怎么就把这事儿弄糊涂了?

    “二公子,我说,你误会了,你没听到吗?”

    他一向接人待物,客客气气的,但他始终秉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太过谦逊,就显得太没骨气,人家反而看不上你。

    侍郎公子又怎么样,他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达官贵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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