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泉上了心,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谢喻白带着人,带着礼物,登门去拜访过林志鸿夫妇。

    谢喻白的心思嘛,他在歙州时候,多少知道一些,不过拿不准,毕竟谢喻白又不像陆景明,在歙州时,就闹的人尽皆知。

    但眼下他算是确定了。

    不然凭谢喻白的出身,还大张旗鼓的给足了林家面子上门去拜访吗?

    第二天章延礼酒醒后,对此事死不承认,林月泉自然是威逼利诱好一番说辞,哄着章延礼老实交代了。

    却原来,这天底下,还有这样黑心的爹娘和兄长。

    章家二奶奶——说得好听罢了,谁家的姑娘嫁给章延礼,后半辈子,就算是毁了。

    明明有谢喻白这样好的选择,他们却要把林蘅往火坑里推。

    当然,这些和他,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他只知道,章延礼和林舟的计划里,是要把温桃蹊捎带上的,倒不是不怕得罪温家和陆景明,只是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给自己做个掩护。

    于是林月泉就动了心思,下了决定,替他们从天宁客栈里,支走陆景明。

    若陆景明在,他护着温桃蹊,他们就什么也办不成。

    章延礼追问再三,他只笑说也想做一回救美人的英雄。

    横竖他近来与章延礼相交,都是一派好色之徒的样子。

    章延礼似乎很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承诺,绝不会连累他,也不会动温桃蹊分毫,人一定好好给他留着。

    只是没成想,他倒是把陆景明支走了,章延礼和林舟事儿没办成。

    他英雄救美的心思又扑了空,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胡家还是没消息?”

    乐阳摇头:“那天他们不是把陆掌柜叫回去了一趟吗?奴才是估摸着,胡家为着昔年的事情,对您有些成见,陆掌柜他……他现在,只怕不太会帮着您说话。”

    但是胡家的这笔生意,他是要谈成的。

    如果不在胡家谈成这笔合作,难道叫他转头去扬州跟陆家合作吗?

    扬州港几乎是他陆家一家独大的。

    撇开扬州,又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去泉州一代,余下的,只有胡家。

    他知道此事艰难一些,但只要他肯让利——为商者,为的不就是一个利字。

    只是这么些天了,胡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你去给胡家送个名帖,我明日登门拜访。”

    乐阳啊了声:“那长安客栈这头……您不管吗?”

    林月泉回头,眯着眼,眼中尽是不屑:“谁惹出的麻烦,谁解决,长安客栈这里,同我是没关系的。”

    “那陆掌柜……”

    “他怀疑我什么?我近来是同章延礼走动,但我那都是为了谈生意,总之,他也没有真凭实据,能拿我怎么样?我得罪他,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谢喻白可不会有那么好心,还替他遮掩。

    那天他亲口承认的,他要的人,是温桃蹊。

    这几天谢喻白和陆景明他们同来同往,温桃蹊兄妹还住在谢喻白府上,这走动的多了,有了三分浅交,喜欢的姑娘又是闺中密友,有些话,自然而然也就说出口去提醒了。

    何况早在歙州时候,他不就已经把陆景明给彻底得罪了吗?

    瞒着陆景明做了那么多事,凭陆景明的心性,不记恨他才怪。

    陆景明到现在都还没找他麻烦,一来是忙着追温桃蹊呢,二来也是他尚且没有十分过分的行为。

    如果他也像梁时那样下作——梁时的下场,不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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