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中,四下总能瞧见精干的护院。

    想来是姑娘家出事后,他几个商量合计,从商行买来的这些人,暂且看护宅院,护着两个姑娘。

    至于林蘅为什么不回林家,而他温家兄妹又为什么要住在人家府上,这些,与他是没干系的了。

    这几个年轻人,关系错综复杂的,他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胡嘉言点了点扶手:“所以你们现在在追查是什么人想谋害二位姑娘,然后你就把家里的事全忘了?”

    于陆景明而言,没有什么家里事。

    就连陆家,他都没多少感情,真正有感情的,只有他母亲而已。

    胡家是姨母夫家,他才肯多走动,多亲近。

    但是胡家有子侄,有什么,那也是人家家事,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不过胡嘉言这样说话,陆景明心里是暖的。

    他十七岁时,就离开了陆家,从那以后,就连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家。

    在父亲和大哥眼里,他离经叛道,是不孝子,陆家只当没他这个儿子一样,何曾给过他家的温暖。

    母亲宠爱他,却也只能拘在深宅大院中,多年来从中调停,希望他和父兄关系缓和,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景明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亲情。

    陆景明吸了吸鼻子:“我没忘。”

    胡嘉言又眯了眼:“子楚?”

    他啊了声:“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胡嘉言觉得他有些不对,但说不上来,多打量了两眼:“他给家里送了名帖,说是明日登门拜访,爹这才叫我来寻你,也是想叫你去找他一趟,而且……”

    他话音戛然而止,面色又沉三分:“我早上见过周延,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爹知道了,更不放心。”

    周延?周家长房的嫡子?

    所以林月泉能盘下天宝大街上周家老铺,果然是另有内情的了?

    陆景明坐直三分,没接话,拿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林月泉最开始找上周勉,以三万两白银的价格,想盘下天宝大街上周家老铺,但是被周勉拒绝了。”

    三万两银子——

    那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初他和泽川盘下歙州城郊的茶庄,也不过用了几千两银,后来又买茶苗,置办人手一类,林林总总加起来,也都不到一万两。

    虽说周家老铺是他们周家的祖产,但这三万两银子,给的未免也太痛快了吧?

    而且林月泉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在歙州他有林氏香料铺,还有一处茶庄。

    那香料铺子且不说,单是他的茶庄,陆景明是派人私下里去看过的,粗略估计,也总要个万八千两银子。

    这林月泉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先后盘下几处产业,处处都要花银子,还有他在歙州置办的宅院,再加上人情往来的宴席。

    陆景明虽不曾细算,但估摸着,这一年时间里,没个两三万两银子,是不能成事的。

    林月泉手头的现银,竟比他还富裕的吗?

    如今又说杭州这铺子,是他以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都不肯让,那后来怎么就成了林月泉名下产业了?”

    那老铺他也去看过,别说三万两,要换做他,就是一万两银子也不肯给的。

    因为是祖产,当年他们周家老太爷起家时,手头银子到底没那么多,置办的铺面也就实在算不上多好,那铺子不大,往来客人多的时候,一错肩,都能撞着人,哪里用得了几万两。

    胡嘉言深吸口气:“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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