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糟心事儿,她一个人跟着烦扰就够了。

    林蘅要是问,她一定不瞒着,可林蘅不问,她也不会多说。

    上次中了迷香之后,林蘅在谢喻白的精心调养下,恢复的还算不错,但总有些虚,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时不时的,还闹个头疼胸闷,请了大夫来看,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说安心的静养,少操心,少疲惫,进些补,过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林蘅三两步上前,探着身子看了一眼摊开的信:“要给你二哥写信?”

    她嗯了声:“我去问了陆景明,昨儿二哥也没给他来信,那就是真的断了书信往来一日的,我瞧着这时辰,按着前几天,今儿的信也该回来了,这不还没有吗?”

    林蘅心下突突的:“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陆景明被官差带走了,温长玄恰巧这时候就断了书信往来,这也太巧了些。

    可这两个,一个身在杭州,一个在回定阳的路上,又能有多少关联?

    温桃蹊侧目去看,见她眉头紧锁,一抬手,抚上她眉心:“我最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怕什么,这天塌下来,也不是咱们来顶的。”

    她如今倒想得开。

    林蘅无奈摇头:“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呐?”

    “我担心呀。”温桃蹊提笔又写,洋洋洒洒三五行,写完了,把小小的信纸折起来,拿了竹筒绑在一起,“可白担心,瞎操心,不是都没用吗?我从前爱钻牛角尖,遇上事儿就胡思乱想,现在也想通了,这天下的事,都一样,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道理,是再对没有的。

    就譬如陆景明被知府衙门的人带走吧,我再着急,不是也没办法吗?我是个姑娘家,总不能跑到衙门去,问一问韩大人,出了什么事,想要做什么吧?

    二哥断了书信,我能做的,就是给他去一封信,问问情况,他若真一时遇上事儿,顾不上我这里,总也该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便安心了,他自忙他的去,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杭州,也不用他分心挂念我的。”

    林蘅反倒有些吃惊。

    那这样说起来,今次倒是她有些乱了阵脚了。

    早两个月的时候,还是她处处规劝着桃蹊呢,这才多少日子,两个人就变了似的。

    林蘅脸上一热,捂着脸:“可了不得,真是长大了。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两个成天在一处,我倒没觉出来,我们温三姑娘长大了,活的通透了,倒是我,竟比从前痴多了。”

    温桃蹊知她打趣,噗嗤笑出声来,又叫了连翘,把装好的信递过去,要她拿去绑在温长玄留下的信鸽腿上,这会儿就放出去,余下的又拉着林蘅东拉西扯的,到院子里逛了一阵,才不多提别的话。

    陆景明那里今日到府衙,一进门,便觉得不大对劲。

    前几日他也来,但为着时辰早,四下里都安安静静的。

    今儿府衙前厅人便多了起来,他一进门,跟着人下了台阶,往里走,远远地望去,那身穿官袍,端坐高堂之上的,不是韩齐之,还能有哪个?

    这是要升堂?

    陆景明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可他没人可问,也没话可问。

    好在是谢喻白的书信,他每回来,都随身带着的。

    真要有什么,至少能暂且保他周全。

    而且林月泉的铺子库房里,明礼办事一向效率极高,昨儿后半夜,那玉佩就已经丢了进去。

    今日便是韩齐之要当堂拿他,他也自有说法。

    陆景明脑子飞快的转,脚步却显得沉重。

    等上了堂,他只好行跪拜的礼,挺直了腰杆,跪在堂下。

    其实韩齐之与他见了几面,交谈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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