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林薰抿紧了唇角:“温桃蹊,你敢报官?”

    “我凭什么不敢?”她笑着反问,“你们母女三个,瞧我年纪小,好欺负,在杭州又是人生地不熟,我哥哥又不在,便欺负到我府门口来,先是咄咄逼人恐吓于我,这会子干脆要与我动手,要不是我哥哥留下这些看家护院的小厮,我眼下已然就挨了打,我凭什么不敢报官?”

    张氏迅速冷静下来。

    这丫头好生聪明。

    报了官,事情就闹大了。

    她们是有恃无恐,她不成。

    于是她捏紧了拳:“你不以言辞激惹,我这么大个人,就罔顾体面的要打你吗?”

    这话真是好笑——

    温桃蹊咂舌一番:“夫人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张氏面色一白:“你说什么!”

    “我上有父母兄长,再不济,也有叔婶与堂兄,我便是有什么不好,也轮不到夫人来教训我,你算我温家什么人,张口闭口倒要教训我这个温家嫡女,你仗的是谁的势?林老爷吗?”

    她问一句,逼近一步:“又说是我言辞激惹,倘或你在站在我府门口泼妇一样的骂街,我听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时恼了,难道就平白无故的反驳你吗?真是恶人先告状。夫人既有这许多说辞,何苦拦着白翘,便叫她报官去,请大老爷来分辨,也看看,究竟是我温桃蹊年少轻狂不懂事,还是夫人你为老不尊,叫人耻笑!”

    她走的有些近,张氏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不过她刚想要抬手时,齐明远浑厚低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好好地,怎么要去报官呢?”

    温桃蹊见了他,还有他身旁面色不善的徐月如,才稍松一口气。

    连翘生怕她吃亏,朝着徐月如蹲身一礼,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就往温桃蹊身边凑过去,一把就把人护在了身后。

    白翘此时才从微微发怔的林萦手上挣脱出来,直等到齐明远夫妇走近了,她带着哭腔,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

    连翘身形一动,温桃蹊不动声色把人给按住了。

    齐明远也暗暗吃惊,忙闪身让了让。

    徐月如见状会意,竟上前去,一弯腰,亲自扶了白翘起身来:“好丫头,有什么话,慢慢的说,快不要这样。”

    “还好是大人与夫人来的及时,不然林三姑娘拦着,大姑娘又伙同着张夫人,竟要在我们府门口,就冤死我们姑娘,打死我们姑娘了!”

    “你这小蹄子红口白牙一张嘴,凭你也敢攀扯诬赖我吗?”

    张氏急红了眼,简直要跳脚:“我何曾碰过温桃蹊一根手指头!”

    白翘作势又要跪,徐月如把她托住了,转头去问门上那些小厮:“张夫人是要打你们姑娘吗?”

    那些个小厮面面相觑,到底有机灵的,一贯最会见风使舵,眼下这番情形,他哪里看不明白,便争着要露脸,掖着手,迈上前去两步,就那么匆匆抬头的工夫,足够齐明远夫妇看清他的脸,又匆匆低下头,绝不失礼:“回夫人的话,张夫人是想打我们姑娘来着,还不止一次,要不是奴才们拦着,白翘姑娘又护着,我们姑娘铁定就吃了亏的。”

    这话说的巧。

    徐月如却不理会那些,只是变了脸色,又安抚白翘一声好姑娘,径直踱步至于温桃蹊身侧去。

    连翘有眼色,立时把位置让开。

    张氏倒吸口气,眼前一黑,差点儿没一头栽下去。

    徐月如的厉害,上回在府中,为了林蘅的事,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可温桃蹊眼下……

    徐月如这做派,岂不在告诉她,温桃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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