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抽:“才不要你管。”

    等把手抽了出来,又转去戳他:“你听我说呀。”

    他自然又一把抓住:“最好的法子,是去试探林月泉。”

    温桃蹊一撇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景明拿另一只手去刮她鼻尖儿:“先前是我想岔了,非要从最根本,最源头处去调查,一旦有了这想法,就很难再往其他上头想,今日得你提点两句,才豁然开朗。”

    他说的是一本正经的,可温桃蹊就是觉得他在打趣揶揄。

    于是她推了他一把:“我不跟你说了!”

    她一跺脚,转身要跑,他长臂一捞,把人带回身边:“别呀,这事儿得你去跟你二哥说才好。”

    “不过……书信往来总是不好,万一被人给拦了,我身边儿还有个小奸细呢。”

    温桃蹊眼底一亮:“说给赵珠听,难道不比说给林月泉听更方便?”

    陆景明宠溺的笑着应了她的话:“那你去做,我派人去盯着林月泉就是了,横竖在泉州也留了人,他若真的跟苏徽闹起来,我也总能知道。”

    “不过他心思缜密,又一向都心思很重,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找苏徽闹。”

    “人都是欲壑难填的。他从小到大,苏徽不知给了他多少好处,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好,如今他的家产财富,说白了,也都是苏徽给他的。”

    “他现在去找苏徽闹,恐怕不可能。”

    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

    下午的时候,温桃蹊叫连翘她们收拾了她制香的东西出来,就摆在院子里头。

    天清气爽,她专心致志的调制香料。

    白翘时不时的给她添茶水,拿了糕点喂到她嘴边去:“姑娘好久不摆弄这些,今儿怎么突然有兴致?”

    温桃蹊眼角余光扫了眼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赵珠,几不可见的扬了唇角:“我听二哥说起来,二哥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带着母亲和大哥往滇南之地游玩,途中路经一处庙宇,小住数日,便研制出山泉香,后来又几经改良,连名字也从佛宁改做山泉,我倒觉得,佛宁二字挺好听的,又安静,又洒脱。”

    她手上动作没停,拿了小秤秤了香:“我打算调个配得上佛宁二字的香,若能得,第一道我是要送给姐姐的,你不觉得这名字的香也很衬她吗?”

    赵珠果然动了动,往前凑了三两步,掖着手:“姑娘说的就是名动天下的温家山泉香吗?”

    温桃蹊头都没抬,嗯了声:“不然这天下还有第二道山泉香吗?那我们家可是不依的。”

    她欸了声,手上动作终于一顿,抬眼看了赵珠一回:“你也知道山泉香的吗?”

    赵珠一愣,尴尬的笑了笑:“我虽是小地方的人,但我爹活着的时候,很疼我,也会攒上半年的钱,给我买头油香料的,他从前老是说,可惜了家里穷,给我买不起温家的山泉香。”

    提起她那个便宜爹,她竟也能“真情实感”的伤心一场。

    眼皮往下一垂,敛去眼底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瑟缩,似是怀念,似是难过。

    温桃蹊哄了她两句,叫连翘:“从家出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好些,你去取一小盒,叫她拿去用吧。”

    白翘立时就横眉的,连翘似也有些不大情愿,只是终究没说什么。

    赵珠哪里又千恩万谢过,跟着连翘去取香不提。

    温桃蹊当然注意到白翘神色:“给她用点香料,你也不高兴?家里什么好东西没给你和连翘用过?便是我妆奁盒子里的珠花,你们两个不也拿去用过的?”

    “不是呀。”白翘小嘴撇着,“姑娘不知道,她老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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