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这档子事儿啊?人都送走了,又不在你跟前碍眼,怎么还小心眼儿起来?”

    现在的林蘅,脱胎换骨一样的。

    徐月如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感触最深,是以也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刚来京城,或是说,刚见到林蘅那时候,林蘅总是小心翼翼的,弄得她也不敢乱说话,就怕一句话不慎,这丫头吃心别扭,心里不受用,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哄好的。

    林蘅有些无奈:“我真的不是惦记许媛这事儿,单纯是觉得,许家人不好相处吧,反正在京城中,能把孩子养成那样,嫂嫂叫我怎么说?”

    她一面说着又叹气:“人家家里把许媛宝贝上了天的,爱如掌珠,可偏偏因为我,不得不把姑娘送回老家去……”

    她略想了想:“我也问过谢喻白,到底跟许家说了什么,他也不肯跟我讲。

    但我后来也想得通,无非是觉得,姑娘今次丢人丢大发了,追着谢喻白身后那么久,谢喻白一转脸,看上我,处处捧着我,我反倒爱答不理的。

    论出身,许家自然觉得,许媛高出我一大截,我不过商贾出身的女孩儿,怎么跟许媛比?

    越是这样,才越是丢人呢。

    丢人就算了,许媛还不自知,也不肯收敛,弄的连许家的脸面一起丢了。

    再加上谢喻白跑去许家不知说了一车什么话,这才不得不把许媛暂且送走,避一避这个风头,省的京中风言风语,好好的高门贵女,倒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说了一车的话,捏了块儿糕往嘴里送。

    温桃蹊眼珠一转:“说不定,许夫人心里还恼你呢。”

    “就是这个话啊。”林蘅咬下去一口,红豆糕是软糯可口的,却又不至于过分甜腻,恰到好处,“人心都是偏的,谁家的孩子谁心疼,人家难道来心疼我吗?

    所以见了面,也是彼此尴尬。

    我还想呢,说不得因为我,许家连干娘和嫂嫂一同恼了,就是一直没跟嫂嫂说过这事儿而已。

    谢家风光大聘,几十箱的聘礼抬进齐家,又特意请了忠肃侯夫人来保媒,给足了我脸面,这不更打许家的脸吗?”

    她说的这些,徐月如是明白的:“你也不用想这些,再怎么样,如今事情也定了,许家恼了又怎么样?横竖场面上,大家总要过得去的。

    咱们这不是偶然遇上吗?一会儿进了道观里,打个照面,算全了礼数,谁也不会真坐下来跟许夫人促膝长谈,这些事儿,母亲又不是不知道的。

    再说了,她就算因为许媛的事情恼了你,恼了咱们家里,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你想这么多,倒把他们家当回事儿似的。”

    林蘅心说我也不是把他们当回事儿,单纯就是不想跟他们家的人有任何的牵扯而已。

    温桃蹊显然看穿她心里想什么,其实徐月如未必看不穿,只是不点破而已。

    于是她摇了摇林蘅手臂:“一会儿进了道观,我陪你去斋房休息呗?等许家人走了,咱们再出来玩儿。”

    徐月如算是服了。

    她是想着,将来长长久久要在京城生活的,嫁给了谢喻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难道谢喻白还给她挣不来一个诰命身份吗?

    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小事,其实过几年,也就淡忘了,何必真放在心上,把关系弄的僵硬不堪,连化解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就这样,将来可怎么好?

    但这两个小丫头……

    徐月如揉了揉眉心:“算了,你真不想见许家人,那就不见吧,反正也不是咱们理亏,更不必怕她们,就听桃蹊的,一会儿你们俩先去休息,也不用管许家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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