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察觉出不对来。

    或许……不太甘心吧。

    他把心里的复杂归结于不甘心。

    他长这么大,没对哪家的姑娘动心过,那日后山一遇,一见倾心。

    多少次温桃蹊的脸,她的笑,眼底的天真与烂漫,浮现在他脑海中。

    刚从观里回家的那两天,甚至夜不能寐。

    一闭上眼,全是她。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偏偏人家一转头,告诉他,你没机会了。

    天底下最难受的,莫过于此了吧?

    这叫他怎么甘心。

    许鹤行不是没眼色的人,更不是糊涂虫。

    他知道温桃蹊是不怎么高兴了,才这样直截了当承认了。

    事实上她怎么可能是跟着陆景明来的。

    许鹤行深吸口气:“温姑娘觉得,我怎么样?”

    身后白翘和连翘对视一眼,两个丫头心下都不怎么高兴,觉得许鹤行实在有些造次放肆了,这青天白日的,说这样的话,若给人听见,她们姑娘就不要做人了。

    白翘戳了戳连翘腰窝,连翘会意,不动声色的,一点点的挪远了去。

    温桃蹊知道他问什么,也懒得跟他掰扯。

    她要非装糊涂,也不是不行。

    但就怕许鹤行不死心。

    虽然她过了正月就要回歙州了,但谁知道许鹤行还会干出什么来。

    她对这人了解不多,最好的办法,还是当断则断。

    “许六公子很好,无论人品模样,还是出身门第,都是挑在大拇哥上的。”

    许鹤行听这话,笑了笑:“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了。”温桃蹊叹了声,“许六公子好与不好,与我什么相干?”

    “温姑娘果真不懂我的意思吗?”

    “许六公子听不懂我的话吗?”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

    温桃蹊下巴昂起:“许六公子也是聪明人,我听徐家嫂嫂说过,你是少有的聪慧,非让我把话说透了,没什么意思吧?”

    “我还以为,温姑娘是个和软的性子。”许鹤行苦笑着,“温姑娘大概觉得我造次唐突,可实在是我那日初遇姑娘后……”

    “公子慎言!”

    温桃蹊下意识就拔高了声儿,但又不敢叫嚷出来。

    那语气有些凌厉,是为了呵斥住许鹤行的后话。

    聚仙楼里这么多的人,他们站着的地方,同雅间也相隔并不远。

    有些话,给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她和陆景明之间走得近,旁人尚且有些风言风语,只是他们从歙州来,不是京城人,外面的那些人,不知深浅,加上陆景明和她大哥私交匪浅,她二哥又一直都陪着,这才没传出过分难听的话来。

    但要换成许鹤行,那可就全都不一样了。

    于许鹤行,不过是风流二字。

    于她——这些姑娘,总是对姑娘家的恶意更大些,就像许媛对林蘅那样。

    真有说得难听的,怕是连她勾引许鹤行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温桃蹊想着,秀眉越发蹙拢了:“我很快就要回歙州去了,将来也未必会进京——我从小长在歙州城,今次陪着林姐姐来京城,玩儿了一阵子,觉得京中虽好,却始终不及歙州城。”

    许鹤行面色一沉:“温姑娘一定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吗?”

    “难道六公子喜欢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温桃蹊噙着笑摇头,“早点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