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行过及笄礼,再说婚假事,长玄也同意了,她自个儿虽然懵懵懂懂,但心里也知道一些。

    如今没有一纸婚约拘着她,她还能跟着长玄出去玩儿,外头人横竖不知道,咱们自己家里人不说什么就是。

    若等到了明年,她真是后悔了,觉着不喜欢长玄,跟长玄过不了一辈子,不是还有回旋余地吗?”

    温桃蹊小脸儿一沉,李清乐见状扑哧笑出声:“长玄也知道!”

    她才松了口气。

    如今看来,二哥倒是真心喜欢李清云,把什么都考虑过,也什么都肯答应。

    只是这份感情,终究不知从何时而起就是了。

    李清乐见她走神,摇着她胳膊叫了她两声:“在想什么?”

    她笑着说没有:“只是觉得缘分这事儿,奇妙的很,咱们从前哪里想过,我二哥和清云竟还有这样的缘分,将来竟能做夫妻。”

    谁说不是呢。

    李清乐嫁到温家后,时日久了,就知道赵夫人愁什么。

    大儿子成了家,小儿子却没个着落。

    成年在定阳,身边儿没个知冷知热的照顾着。

    她那时候还想,温长玄那样的,竟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孩儿才能入了他的眼。

    谁能想到,竟是她家里的傻妹妹。

    ·

    转眼到了六月里,林蘅说要回京了。

    从家里出来,到如今快三个月了。

    谢夫人虽然不在这上头拿捏她,况且家里还有谢喻白替她说话,可她不好太放肆。

    知道她是来赴温桃蹊婚宴的,也都知道两个女孩儿交情好,势必要在歙州住一段日子,但到底嫁了人,不似从前在家做姑娘,长住不得。

    这一日她同徐月如登门去,说是要辞行,定了第二日启程。

    每逢离别,温桃蹊总要伤感,拉着她的手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却也无法。

    于是吩咐连翘和白翘去备一桌子林蘅和徐月如爱吃的菜,还叫去买林蘅从前在歙州小住时喜欢吃的荣安楼的水晶肘子回来,又准备果酒,又准备糕点的。

    徐月如瞧着那架势,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便拉着温桃蹊揶揄起来。

    等到了午饭时,上了桌,见了那肘子,温桃蹊却突然没了胃口。

    她一时反胃恶心,便干呕起来。

    林蘅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她呕了一场,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烧心难受。

    接了白翘端来的茶水漱过口,连连摆手:“我也贪嘴的,可见了这肘子,却又只觉腻得慌,一时竟什么胃口也没了。”

    这饭桌上弄这么一出,岂不是把人家的食欲全给影响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噙着笑说着抱歉的话。

    徐月如拧眉叫连翘赶紧把菜撤下去:“一顿饭罢了,值得你说这些,倒是你,一上午都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就难受起来吗?”

    她扭脸儿要吩咐身边儿丫头,又想起来这是在歙州城,于是去叫白翘:“去请大夫来,这可不成,怪吓人的。”

    温桃蹊也不逞强,由着白翘去。

    饭是吃不成了,一桌子的酒菜也算是白准备。

    三个人挪到了小花厅里去,丫头们不敢围着,就守在外头等伺候。

    温桃蹊小脸儿都有些发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虚弱下来。

    林蘅焦心,替她拢着鬓边的碎发:“你除了反胃恶心,还有哪里难受吗?已经叫人去告诉陆掌柜了,他估计一会儿就回来,要不叫人回家一趟,请伯母来陪你吗?”

    “别。”温桃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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