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温桃蹊哦了声儿:“没想明白,她偷了我的东西,是怎么送出府的,大哥说,陆记的人说了,拿着东西去典当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她从哪里认识的呢?阿娘叮嘱了不许把事情闹大,但这个男人,总归也是个祸害。”

    岂料她话音落下,白翘脸色一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惊一乍的:“怕跟周全家的脱不了干系!”

    温桃蹊叫她的话说愣住了,转过头来,侧目过去,眼底写满了疑惑:“你说谁?”

    “周全家的呀!”白翘咬重了话音,说着还啐了两口,“姑娘忘了吗?就是三房那个周全!”

    温桃蹊啊的一声,后知后觉,想起这么个人来——周全从前是跟在她三叔身边当差的,跟着她三叔东奔西跑的,三年前陪着她爹和三叔一起到扬州去办事儿,路上遇上了暴雨天气,山上滚石滑落,惊了马,是他忠心,护了她爹和三叔无虞,自个儿却为此搭上了一双腿,命是保下了,但从此成了废人,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爹和三叔体念他忠心护主,回了家,就在城中替他置办了一处宅子,买了三五个丫头过去伺候,就连他一家子老小,也都被格外厚待,两个儿子放到了柜上去学本事,大女儿拨到了大姐姐屋里去当差,小一点的那个女儿,搁到了她六弟房里去,是个什么意思,宅子里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白翘口中说的这个周全家的……

    周全媳妇从前不过是在花房当差的,花房的差事又苦又累,虽说是个管事儿的,但在主子们跟前说不上话,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委实算不上好差事,打从出了这事之后,三婶唯恐委屈了她,就把她调到了自己屋里去当差,里里外外的,她也能说上话,日子久了,耀武扬威的,三婶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与她计较。

    温桃蹊略合了合眼:“你怎么说,跟她脱不了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