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掌柜,我虽然是个买卖人,但是也是见过世面刀尖舔过血的人,你要是个明白人,最好把事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生死就在你一念间,说还是不说?”

    “雷、雷老板,我是旅店掌柜,您是住店的客商,又是庞会长家的二少爷亲自送过来住店的客人,我哪里得罪您要如此对待我?”

    “孔掌柜,最好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要知道走南闯北的买卖人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粒沙子,比你坐在柜上见得世面要多,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还要叫我给你指出来吗?”

    “雷老板,我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要是您感觉住的那间上房不舒服,我马上给您调房间,可千万不要没事找我的事,这样我受不了。”

    雷云峰看孔掌柜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在苦求,不仅猛地揪住孔掌柜的衣领低声喝道:“孔掌柜,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要是你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就烧了你这家旅店,杀你全家。”

    “你、你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要你指出来我哪里做的不够,我马上就该,何必虚张声势的恐吓我,又要烧旅店又要杀我全家,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雷云峰看孔掌柜突然口气强硬身子挺直的与他对峙,不仅点头说道:“哈哈哈,孔掌柜还是个人物,面对死亡面无惧色,竟然能表现的如此英雄,看来前面做出那种胆小怕事的萎缩都是装出来的。

    既然都是爷们,那就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把我住在你旅店的消息传递出去,你门前突然多了几个盯梢的可疑人,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会考虑手上是否沾血,因为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混蛋,不在乎你一个。”

    孔掌柜听雷云峰说的这么明白,敢在日军占领的沁水城动不动就喊杀喊打的狂妄之人,除了日伪军就是有背景的商家大户,就连那些泼皮和土匪都不敢如此张扬。

    “雷老板,我承认将您住在我‘祥来旅店’的消息传给沁水城的商会庞会长,因为我看庞家二少亲自把您三位送到旅店住下,我感觉庞家二少并不认识你们,但却对你们忌惮有加,说话都不顺溜,怕庞家二少吃亏,我就传信给庞会长。

    庞会长怕他儿子遭到不测,所以派人来到店外监视,一旦发现你们对庞二少不轨,马上把你们拿下交给皇军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