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撰写的两本书籍托在李晔的面前。

    望着李晔不解的神色,柳明志微微摆手:“陛下,桌案前说话!”

    “好!”

    李晔坐到了龙椅之上,本想让太监给柳大少安排椅子,却发现柳大少笔直的站在自己桌案的对面,脸色及其的郑重其事。

    轻轻地将两侧书籍分开摆放到李晔的面前。

    柳大少轻轻地掀开第一册书籍的封面。

    “陛下,先帝不幸大行归天,陛下年幼,朝中局势复杂,百官心思不一而足。”

    “尤其是睿宗遗留之老臣,若是他们自恃身份做出某些忤逆陛下之举,以陛下如今的威势,尚且难以掌控他们。”

    “臣即将北征,一切都可以放心,唯独放心不下陛下你能否驾驭住这些文武大臣们。”

    “陛下初始,他们畏于帝王之尊威严,或许会对陛下尊之敬之。”

    “若时日久已,陛下仍旧无法大略驾群雄,则这些朝臣定然会生有异心。”

    “君弱臣强,国之大患。”

    “若是臣在京师,尚且能为陛下镇守朝堂,尽心尽职辅佐陛下整顿朝纲,为陛下匡扶江山霸业。”

    “然而突厥,金国之兵祸就在眼前,臣只能避重就轻,以北疆战事为重。”

    “两权相害取其轻,陛下,如今时局大变,外患远比内忧严重的多。”

    “是故,朝堂之事唯有陛下一人苦苦相扛,臣希望陛下能让我大龙重振盛世辉煌。”

    “重现睿宗,武宗两代先帝之帝王威严。”

    李晔望着柳大少满脸悲怆的神色,眼眶微微有些酸涩。

    姑父说的这番话纵然是父皇都不曾对自己说过,李晔已经心智健全,他的帝王权术如何暂且不说,但是不代表他感受不到柳大少话语之中对自己的殷切希望。

    “姑父!”

    柳明志叹息着摇摇头。

    “陛下,臣承受两代先帝厚恩,无以为报,唯有尽忠陛下以效犬马之劳。”

    “北征在即,臣一想到陛下将来可能遭遇的难题便夙夜忧叹,寝食难安,唯恐辜负了两代先帝的厚望。”

    “故而,臣这些时日虽未入得朝堂,却也非嬉戏人间,而是闭门不出细心思索,想为陛下寻求一些治国良策,镇国良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也许上天也可怜臣的苦心孤诣,终于令臣撰写出了两册书籍献与陛下。”

    “望陛下细心研读,从中悟出属于自己的帝王之道。”

    “五卷镇国书,十卷治国策。”

    “这两册书籍,便是治疗大龙如今弊端的良方,陛下一定要正视大龙今日的问题,从中悟出良方为大龙诊治一番。”

    “以求药到病除!”

    李晔的目光下意识的放到了桌案之上的两本书籍之上。

    书籍的封面并不华丽,上面没有任何绘图,只有镇国书,治国策六个大字。

    “姑父,这.....”

    “陛下,臣北出之后,陛下一定要多多仰仗夏公明夏老大人的辅佐。”

    “满朝文武之中,夏大人不能说没有一点的私心,但是要说到忠心为公之人,夏老大人绝对是独一无二之人。”

    “左相,右相过于权争,陛下一定小心提防二人,让他们相互制衡,一定不要令其一家独大。”

    “六部之中六位尚书,皆是治国良臣,或许某些方面稍有不足,但是治国之手段却足以弥补一切。”

    “陛下一定不要让他们告老还乡,待朝政稳定,下有后进之大才,是否准许他们回乡,陛下自己衡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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