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已经付之一炬,依旧按照以往的思路整理着筹备粮草的方案。

    唐儒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柳明志当啷一声跌坐在椅子之上。

    他彻底明白了金国,突厥两国的兵马为何要且战且退了,他们就是在跟自己来一场赌局,一场关于战线拉得太长,己方粮草无法及时供应的赌局。

    唐儒方才的话让柳明志知道,金国突厥他们赌胜了。

    柳明志的反应令唐儒下了一跳,急忙走了上来:“大帅,您没事吧?”

    程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将斥候传来书信的内容简洁明了的说给了唐儒。

    “什么?三十五城全被烧了,这不就意味着咱们以后将一点粮草都缴获不到了?咱们目前只有二十天左右的粮草,若是朝廷的后继粮草无法及时运来,咱们还怎么继续征战下去?”

    得知三十五城付之一炬的事情,身为军需官的唐儒彻底的慌乱了。

    如果朝廷的粮草后继难支,除了退兵之外,别无他法。

    就算粮草能够支撑二十天,三十五城仅仅是毫无阻碍的行军都得七八天左右的时间,若是敌军再从中作梗,多久能奔赴有金国兵马驻扎的城池可就是未知数了。

    若是尚未赶到下一个可以够缴获粮草的城池粮草便耗尽,唐儒已经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了。

    近乎五十万兵马吃不上饭,会引起什么样的乱子谁也不敢确定。

    若是那个时候,敌国兵马再趁人之危反杀回来,唐儒紧紧地攥着拳头,将脑海中的想法强行截断而来下来。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军需官该考虑的事情了。

    “唐儒,一十八封催促粮草的文书一封都没有回信吗?”

    “是,先后给朝廷发的粮草告急文书,共计一十八封,全部渺无音讯,末将在想,是不是国库已经空虚,无法再提供后续粮草了。”

    “末将想,未必没有这种可能,咱们战线拉得太长了,每天消耗的粮草将近两万石,国库被打的空虚下来不是没有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柳明志说的斩钉截铁,异常的坚定。

    “本帅之前担任户部左侍郎,国库目前什么情况,虽然本帅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根据如今我大龙的国力本帅闭着眼一算就能推算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以今年秋税的银两,别说区区不足三个月的征战,就是打上大半年七八个月都没有问题。”

    “就算后方出现了旱灾,水灾,蝗灾这种天灾,朝廷拨完赈灾银两之后,以国库的实力起码也能支撑咱们打上半年之久。”

    “国库空虚,还早的很呢!”

    “这......”

    柳大少都如此说了,唐儒自然无话可说,他知道柳大少说的乃是实情,国库的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曾经担任过户部左侍郎的柳明志更加的清楚。

    “这末将就不知道了为何为出现这种情况了。”

    柳明志闭上眼眸默默的叹息一声。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啊!”

    “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出现了变故,要么有人从中作梗。”

    唐儒无言以对,默默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程凯脸色复杂的坐到了柳明志对面:“大帅,接下来该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不好说啊,敌军明摆着是在壮士断腕,弃车保帅,如此情况打下去胜负难料,不打又不甘心。”

    “只差最后一小步,就可以完成一统天下的大这步大棋。”

    “可惜……”

    “说到底,还是咱们自己人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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