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刚停稳的一刹那,一匹比两匹拉车的良驹更加雄壮矫健的战马高高的扬起两只马蹄,唏律律的停在了马车的一侧。

    小郎君急忙将探出车厢窗口的半截身子缩了回去,抬起双手在自己的眼角重重的擦拭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钻出了马车。

    装作随意的扫了一眼骑在马背上脸色古怪的柳大少,小郎君轻轻地跳下了马车走了过去。

    柳大少出现在这里,小郎君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除了给柳大少辞行的任清蕊也没有别人了。

    驾车老者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柳大少,又看了看默默朝着柳大少走去任清蕊,一扯马缰拉着自己的马车朝着官道左侧野草丰盛的位置赶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来了?”

    柳大少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任清蕊,提起马背上的酒囊翻了下来。

    “丫头你跟为兄好歹也相识一场,如今你准备归还故里了,为兄既然知道了岂能不来十八里相送一场?”

    任清蕊娇颜一怔,美眸中的喜意逐渐淡去:“你不是来挽留我的吗?”

    柳大少拔掉酒塞仰头畅饮了几口随意的打了个酒嗝,一脸嫌弃的看着盯着自己俏脸有些怔然的任清蕊。

    “丫头你想什么呢?为兄就是怕你去意不坚,中途再突然反悔折返了回去,所以才来十八里相送的!

    只有亲自目送你走了,确定你走了,为兄这心里才能真正的放下心里来啊!”

    “你――”

    “方才追了三十里也没见你的踪影,为兄心里担心极了,生怕你再绕道折返回京了,现在见到你还在离京路上,为兄就彻底的放心了。”

    柳大少说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喝过酒囊,抬手朝着任清蕊递了过去。

    “那什么,为兄出来的急也没带个杯子或者酒碗什么的,反正为兄也没病,你也别嫌弃,就着酒囊把践行酒喝了就行了。

    虽然有些不尽人意,好坏也是为兄的一番心意不是。

    有句诗怎么写的来着,劝君更尽一杯……额……劝君再喝半囊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你这次虽然不是西出阳关,可是蜀地距离京城也是千里之遥,意思差不多相近就行了。”

    任清蕊直盯盯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柳大少,芳心里最后的一丝喜意也变得荡然无存。

    “姓柳的……你……你……你……”

    “别你你你,我我我了,快喝吧,否则为兄可就白跑一趟了。”

    “喝就喝!本姑娘多谢你的美意了!”

    任清蕊直接夺过柳大少手里的酒囊朝着嘴里送去,皱着清秀的眉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剩下的酒水。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任清蕊晶莹如玉的娇颜泛着淡淡的红晕,一把将空荡荡的酒囊塞到了柳明志的手里。

    “酒也喝了,送别也送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本姑娘就先行一步了。”

    柳大少举着竟然一滴酒都不剩的酒囊看了看,脸色怪异的盖上了酒塞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丢到了任清蕊的手里。

    任清蕊眼神诧异的托了托手里沉甸甸的荷包。

    “什么东西?”

    “五十两碎银子。”

    “你干嘛要给我钱?”

    “当然是怕你自己的钱没带够,没等出了京畿境内就因为囊中羞涩的缘故半道返回来了。”

    “你……你行!你可真够算无遗策的,姓柳的你放心,本姑娘就是饿死在半路上也不会回去的。 ”

    “那就行,那就行,有你这句话本少爷就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不过你我兄妹终究有缘相识一场,你走的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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