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龙台下面走去。

    “定邦。”

    段定邦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恭敬有加的行了一礼。

    “臣在。”

    “能够使用方天画戟这等兵刃的将领,朕亲自统兵多年,所见的人也不过一手之数呀。

    使用这等兵刃的将领,要么是个中高手,要么是庸才。

    而你既然敢使用这种兵刃,想来自身的功夫底子不一般呢!”

    “回陛下,臣的功夫乃是臣的恩师教导给臣的,而这柄方天画戟亦是臣的恩师多年之前传给臣的兵刃。

    臣六岁开始修炼武功,十二岁遇到了自己的恩师,十四岁方从授业恩师那里学来了一套大开大合的戟法,至今修习了已经六年的岁月了。

    臣这些年来一直在静心研习兵法一道,很少与江湖武林中人交过手,故而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底子如何。”

    柳大少眉头一挑,抬头望着段定邦手里寒光闪烁的方天画戟仔细的审视了起来。

    “哦?朕很好奇定邦你师从何人?”

    段定邦听到柳大少颇为好奇的问题,脸色不由的一囧。

    “这——这——”

    柳明志下意识的低下头,将目光看向了神色犹豫不绝,欲言又止的段定邦。

    “怎么,不方便说。”

    “回陛下,臣昔日学成归来后曾经答应过自己的恩师,在臣出师之后不得透露恩师的高姓大名。

    一方面是臣的授业恩师,一方面是陛下您,自古忠孝两难全,还望陛下体谅臣的难处。

    因此臣斗胆不能回答陛下的问题,请陛下恕罪。”

    段定邦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心神紧张不已的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去看柳大少看着自己的目光。

    柳明志双眸微微眯起,盯住段定邦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段定邦平静坦然,却又夹杂着紧张之意的双眼,柳明志淡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想来你的恩师定然是一位不喜抛头露面的隐世高人了。

    自古多有隐士高人喜欢隐居在名川大山之中悠闲度日,关于这点朕也是有所了解的,自然可以体谅你的难处。

    也罢,君子不强人所难。

    既然你与你的恩师他有约定在先,朕也就不强迫你说出自己恩师的名讳了。”

    “臣段定邦,多谢陛下体谅,万岁万万岁。”

    柳明志轻然一笑,轻轻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来,让朕看看你的兵刃。”

    这一次段定邦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自己手里的方天画戟递到了柳大少的手里。

    “陛下,请过目。”

    柳明志单手接过段定邦递来的兵刃,随手挥舞了一下,凌厉的破空声瞬间回荡在大殿四周。

    “真是一把好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