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韵的身边停了下来。

    齐韵屈指拨了拨被春雨打湿了以后,粘在自己玉颊上面的一缕秀发,转首看向了驻足在自己一侧的夫君。

    “夫君,你看完了?”

    “嗯,已经看完了。”

    “嗯嗯,那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人员吗?”

    柳大少缓缓的吐了一口长气轻烟,与齐韵一样俯身趴在了护栏上面。

    “前礼部左侍郎顾长风,前大理寺少卿曾硕,前禁军统领之一的袁泽,前司农寺少卿……

    他们这几位都是为夫我的老朋友,当年与为夫我的关系都非常的不错,你们姐妹怎么没有准备他们的请柬呀?”

    听到夫君的询问,齐韵一双玉臂撑着护栏,换了一条修长的玉腿重新半跪在了长凳上面,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委屈之色。

    “夫君呀,这你可就误会我们姐妹了。

    并非是我们姐妹考虑不周,也不是我们姐妹没有想到他们这几位夫君你的老友。

    而是,而是,他们几位都已经来不了了。”

    柳大少按着护栏的手掌猛地一紧,眉头紧皱的沉默了良久之后,目光复杂的转头与身边的佳人对视了起来。

    “都……都去了?”

    齐韵感受到夫君双眼中的复杂之意,檀口微启的长吁了一口气,抬起白嫩的玉手接住了一滴水珠。

    “准备请柬之时,妾身姐妹一起去了吏部一趟。

    除了前禁军统领之意的袁泽之外,其余的那几位,这几年里的时间里,已经先后去了。”

    听到齐韵的回答,柳大少双眸中满是怅然之意的抽了一口旱烟,转头看向了长廊外的绵绵春雨。

    “老袁呢?”

    “妾身姐妹询问了一下吏部掌管卷宗的文吏,大概是在两年前,袁将军身上的旧疾复发,已经回他的家乡养老去了。

    当时,妾身就已经吩咐吏部尚书杜大人,飞鸽传书前去袁将军的故里打探消息了。

    只可惜,一直到了今天,我们姐妹也没有收到任何的回信。

    或许……或许……”

    “或许,老袁他如今也已经去了。”

    齐韵看着柳大少惆怅的神色,檀口微张的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唉。”

    柳明志在护栏上磕出了烟锅里的灰烬,用力的抓着身前的护栏,侧身坐在了长凳之上。

    “想当年,为夫与他们几人分别之时,彼此之间明明已经约定好了,等到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一定要再好好的喝上一顿酒。

    只奈何,一别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岁月呀岁月,可真是一点都不饶人啊。”

    “夫君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那条路,谁也避免不了。

    妾身还是那句话,诸事,看开一点吧。”

    柳大少轻轻地卷着手里的旱烟袋,抬头看着齐韵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开,看开。”

    齐韵轻轻地点了几下臻首,提着自己的裙摆,举止优雅,仪态端庄的坐在了柳大少的身边。

    “夫君,那这些请柬?”

    “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就按照你们姐妹准备的这些名单,派人直接发送就是了。”

    “哎,妾身明白了。”

    齐韵娇声回应了一声,直接起身走到石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两本文书。

    “夫君,你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妾身就去找柳松了。”

    柳大少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抬手拍了拍一旁的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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