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么称病,要么有别的原因,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未曾到过京城了,只怕就是防着皇家翻脸不认人呢。眼下,又岂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当然了,夏延风在京中,而且身陷囹圄,若夏长河为了儿子犯险也不是不可能。可前提是,这个事情落在沈钺身上,便已是一道催命符。

    这个时候,两边都可能要了沈钺的命,何况,还有隐在暗处的敌人。

    叶辛夷心乱如麻,却也只是一瞬便沉定下来,罢了,不过是他们预想当中最坏的结果而已,还能更坏吗?

    默了片刻,她道,“既是如此,怕是给不了咱们多少时间了,一会儿你便随我一起去趟三柳街吧,总得跟爹说一声。”

    沈钺望着她,神色几变,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握了她的手,片刻后才幽幽道,“若是待会儿爹不允你去,你便乖乖听话,可好?”

    “沈熒出,你这是想拿爹来压我啊?咱们可是说好的,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就算你使了什么绊子让我不能跟着,腿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不会自己去吗?”叶辛夷很是警觉,立刻眼儿一眯,怀疑地望向他。

    “好好好!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你急什么?”沈钺忙告饶。

    叶辛夷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等到下晌时去了三柳街,与叶仕安说起这事儿,叶仕安神色间果然便多了两分犹疑,欲言又止望了女儿女婿片刻后,沈钺很是自觉地站起身来,借口到了外面,叶仕安见女婿这般知情识趣,便又是长长叹了一声,望向女儿时,神色更多了两分犹豫,“欢欢儿啊,姑爷这趟差事怕是不易,而且陛下下了明旨,你断然没有跟着的道理。他们又肯定是要着急赶路的,你虽会骑马,也有功夫傍身,但到底是从未出过远门,又是个姑娘家,你何必要去吃这个苦,说不得还会拖累了姑爷呢?”

    “爹,正是因着这趟差事不易,我才一定要去。”如沈钺一般,叶辛夷也早就料到她爹会反对,亲疏有别,在她爹心里,不管对沈钺这个女婿再满意都好,又哪里能及得上叶辛夷的安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