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兄弟们都饿了,吃饱了还要着急赶路。”

    那老头子一听这么大笔生意,再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又见沈钺虽是冷淡,却还算得知礼,带着的女眷更是未语而笑的甜美模样,当下顾虑已是去了七八分,又见出手这么大方,立时欢喜起来,笑着连声应诺,便转身去忙活去了。

    没一会儿,那姑娘便已捧了茶壶来,她正要倒茶,叶辛夷却已笑着伸手接了过去,亲自先为沈钺倒了一碗茶水,至于其他那些与沈钺随行的锦衣卫,却不等她动手,便已忙不迭将那茶壶接了过去,“怎敢劳烦嫂夫人动手,我们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这么一路走了半个多月了,若是还看不出来沈大人有多么宝贝他这位太太,那他们就是瞎了。谁敢劳动这位沈太太伺候他们,莫不是胆儿肥,不怕被扒了皮呀。

    沈钺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般,端起那茶碗放到唇边,微微一顿,只是一瞬,却已将那茶汤的颜色和气味都察看了一番,觉得无碍,才大大喝了一口,便笑望叶辛夷道,“赶了半日的路你也累了,快些喝口茶歇一歇。”做这些时,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且他神色如常,若非这一桌子的人都是熟悉他行事的,根本未能察觉。

    这茶栈里的茶都是最末等的茶沫子冲出来的,茶味自是不好,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儿,叶辛夷最开始是喝不惯的,可这一路走来,却也时不时就会喝到,如今倒也有些习惯了。

    何况,这茶栈怕也是做熟了的,天气炎热,这茶水里还带了淡淡的咸味儿,喝了倒也可以散两分暑气,免得出汗过多而虚脱。

    众人喝了一碗茶,总算觉得缓过来了两分。

    这茶栈设在官道旁,四周皆是盛放的蜀葵,顶上树荫遮蔽,处处蝉鸣鸟啼,倒是别有两分野趣。

    没一会儿,那父女俩便送来了饼子和酱牛肉,还每桌多盛了一海碗的清汤菜蔬和一小碟子的酱菜,那老头子抄着带了明显口音,有些生硬的官话,一边有些局促地摩挲着双手,一边笑道,“这饼子干,这么吃怕噎着,就着汤水好些。汤水和酱菜都是送的,不要钱。”

    叶辛夷淡淡点头,笑着谢过那父女二人,便给沈钺盛了一碗汤,“早就听说蜀地的人用饭时非要备着一碗汤,没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