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边上暗卫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状便是道,“沈钺狡猾,可是又改了交还贤妃的地儿?”

    沈钺不会轻易将贤妃交还,必然会另有所图。所以,他们忙了一夜,听从公子的安排,已经在各处都作下了埋伏,以策万全。

    沈钺暗地里必然也有眼睛瞧着,这才坐不住了。

    朱景雩面沉如水,轻轻摇了摇头,将那张短笺递给了那暗卫。

    那暗卫狐疑地低头一看,面色也是微乎其微地变了。那短笺确实是沈钺派人送来的不错,却并非更改交还贤妃的地址和时辰,反倒是再次重申了南门外十里松岗交还贤妃,并让他们如约在南门处放行。

    “公子,这般强调……是不是正好说明他们心虚了?会不会公子的某处安排恰恰好,正是阻了他们的路?”否则,此时再来一封信强调,不是欲盖弥彰吗?

    朱景雩沉敛着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暗卫等不及,忙道,“公子,咱们现下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将各处的安排动上一动?”

    “不能动。”朱景雩终于有了回应,嗓音悦耳而低沉,“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沈钺要跟我玩儿的便就是这一套难辨虚实的迷瘴。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走!按着咱们计划行事!”说罢,已是一扯缰绳,轻喝一声“驾”便是纵马疾驰而出。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清晨的街道,行人甚少,哒哒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京城。

    转过两个街口,突然又是一声破空之声,这回,是直冲朱景雩面门而来。他一手勒住缰绳,另外一手已是拔剑出鞘,“铿”的一声将朝他面门急射而来的东西格挡开来,这才发现居然是一颗小石子儿,而并非什么暗器。

    转头望向那小石子儿的来处,是一个街角,那里停靠着一辆普通的青帷马车,车头冲着城北的方向,与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南辕北辙。

    此时,那车帘被轻轻掀开一角,半张娇俏的笑脸从那车窗后探出来,正朝着这个方向笑,狡黠中带着淡淡挑衅,眉眼弯弯,笑旋浅浅,是朱景雩一眼便能认出来的笑脸。

    叶辛夷!

    不只是她,她身旁还有人。

    朱景雩心头一动,眯眼去看时,叶辛夷已经手一松,放下了车帘,电光火石间,他从那车帘垂落的缝隙里,瞥见了叶辛夷身畔那人一闪而没的身影,是个女子,被绑了手,蒙了脸,身上所着乃是一袭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