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只是等到后来,还是大汗淋漓地昏睡了过去,沈钺却利落地几个动作间,便已收了尾。

    “好了,后续的事儿,你来吧!”他抬手一抹额头的汗,退到了一边。

    叶辛夷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只是,目下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便是连忙在陈磊子的协助下为叶仕安上药、包扎和固定伤骨。

    等到终于忙完,抬起头来时,药铺子里却已不见了沈钺的踪影。

    他也不知是在何时离开的。

    叶辛夷望了一眼垫在叶仕安身下,已被血染污了的藏青色男子外袍,恍惚想道,这么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了。

    叶川柏和叶菘蓝听到了消息,都是赶了回来。

    有陈磊子帮着,将叶仕安轻手轻脚抬进了内院,安置在了叶仕安房中的炕上。

    叶仕安醒来时,天色已是昏暗。

    叶辛夷听得动静,便是凑上前去,“爹,您醒了?”

    叶仕安作势要起来,叶辛夷忙塞枕头到他身后,又搀扶着他起得身来。“您说您要去山上怎的也不叫上我或是川柏一起,今日若非磊子哥刚好路过,你摔在山沟里,动弹不得,可怎么好?”

    “我只是想去转转看,碰碰运气,哪里晓得不小心就摔了?”叶仕安脾气好得很,半点儿没有因着女儿的念叨而不悦,略有些苍白的脸上仍是温温的笑。

    叶辛夷望他一眼,不知说什么好,轻吁了一口气,扬声喊道,“川柏,菘蓝,爹醒了。”

    叶川柏和叶菘蓝听到动静,很快进了屋来,叶菘蓝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爹,您怎么样了?”

    “爹,可好些了?”

    两人进门便是问道。

    叶仕安自然是笑着说没事儿,最痛的时候已是过去,之后,不过是养着的事儿了。

    叶菘蓝捧了药碗来,让叶仕安喝药。

    叶仕安闻了闻药味,笑望向叶川柏和叶辛夷姐弟俩,“你们谁开的药方?”

    “自然是川柏开的,我可没那个本事敢随意开方子。”叶辛夷忙道,语调很有两分急迫。

    叶仕安瞥她一眼,这才笑着对叶川柏道,“不错,进益不小。”夸罢,便是仰头将一碗药汤一饮而尽,而后,才恍作不经意般道,“你不给爹爹开药方,方才倒是给别人开了药方。”他虽然伤了腿,可眼睛却好着,当时也瞧见了,那个帮他正骨的人手里还拎着药包呢。

    当时,铺子里可就只有叶辛夷一人。而他们家的铺子,因为不大,所以,从不会按外来的方子抓药。

    叶辛夷蹙眉道,“那不是您和川柏都不在吗?我没了法子,只得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