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绰绰的五官掠过一抹惊愕,睁大的杏核眼中流光璨璨,自成一股媚态。

    目光相对,情愫如同池中漾开的鳞纹浅络,温柔的缠裹了两具身躯。

    “我也是!云汐最爱最爱督主!”

    睫毛颤颤,樱唇撩起,她感动而娇羞的倾诉一句。

    冷青堂淡笑,神色欣慰,拽了她的小手,深深一吻印于手背。

    “云汐,任何时刻都不可忘记今晚你我说过的话。度过这段时期,只需度过这段最难时期,你我二人便可事事顺遂。”

    顾云汐眸光清滟,与督主俊美无俦的五官认真辗转审视。那种外表坚定决绝、内里却隐着忧伤的平寂表情,让她见了,内心总是如针刺般的锐痛。

    顾云汐反握了冷青堂的大手,语气笃定,仿佛有万千感慨,如江水涛涛在她胸膛内翻滚不息,呼之欲出:

    “督主,您放心!您说的全部,都被云汐锁在心里!我信您,到任何时够,都最信您!”

    夜凉如水,风萋萋

    顾云汐已沉睡,冷青堂将她的头小心翼翼放到软枕之上,替她捏紧被角。

    他在寂静中长长舒气,尾音化作一声凉叹。眉头紧锁,略有浑浊的目光轻转,聚向幔帐外桌上,那点黄光羸弱的烛火。凤目微合,映出了幽冷促狭的光泽。

    暴雨将至,风满楼

    皇宫,锦鲤湖畔

    明澜乔装为普通内侍,手提宫灯赶到湖畔,与嫣晚会面。

    “明督主……”

    看到他来,嫣晚颔首福身。

    明澜放了宫灯,如死水般的容色沉在凄寒夜色中,瞳眸之光烁烁,似是行走于黑暗世界的夜魅精怪,能够将万物生灵悉数吞噬,引人恐慌无度。

    “说吧,怎么就被那冷公公给退回来了?”

    明澜的视线不对嫣晚,而是傲然撒目,向孤独月光下,那一池泛着如刃冷光的湖水望去。

    嫣晚张口颤颤,满脸的委屈:

    “想来……想来是他、看不上奴婢……”

    “胡说!”

    明澜撕声叫嚷,阴利的嗓音像是锦帛被人一剪裂开,尖锐磨耳。

    嫣晚浑身剧烈哆嗦一下,只觉有股阴嗖嗖的冷风朝她笼聚过来,从脊背处直直蹿上颈子,冻得她四肢冰凉麻木,寒彻骨髓。

    转头视向嫣晚,明澜眯动两眸,如同豺狼般带着嗜血的猩红。两道眸光锋芒冷厉,不含丝毫的温度。

    “还不是你,自作聪明才险些暴露自身!最后连

    累本督遣人在司礼监设局,帮你擦净屁股!你以为本督的西厂里面,数万缇骑都是饭桶吗,非要你去通风报信,才知小云官儿在些找什么?!”

    见嫣晚被骂到哑口无语,似是抽噎,香肩不断耸动,明澜便将漫天的怒意收敛了些,拂袖嗤声道:

    “本督真是看不明白!想那瑞公公在宫中,也算是机灵绝顶、八面玲珑的人物,如何就有你这么个蠢笨至极的妹妹!简直是愚钝不明、不可教诲!”

    嫣晚“扑通”跪地,神情悲戚道:

    “嫣晚知错了,还请督主指点迷津,怎样才能了却嫣晚心愿,替哥哥报仇!”

    “你当真不死心?还要继续?”

    明澜负手而立,精眸斜睨地上诚惶诚恐的女孩,狭长的双目氲起阴冷不散的雾霾。挑好的尾音,似是有意在试探她想要复仇的决心。

    嫣晚只觉被一对森寒邪厉的目光紧盯,如浸身在三九时节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亦或被逼至深不可测的悬崖之渊,避无可避,再无退路,只惊得她牙关打颤。

    深深提了口气,嫣晚定神,双手在袖中狠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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