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反来嫌弃咱们的?你如今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与你结不结成对食,并不在他的想法,还不是咱们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嘛!”

    气势凛凛的说完,素潋两眸紧睇嫣晚,笑意复杂:

    “嫣晚,皇后娘娘之所以选你,便是看中你的乖巧劲儿。你是聪明人,今后就算作成提督夫人,享了福,也要谨记是受皇后娘娘提携,始终都要对她忠心才是。”

    嫣晚赶忙下床,于素潋脚下匍匐,恳声道:

    “姑姑放心,您与皇后娘娘有恩于奴婢,奴婢自是时刻铭记,不敢忘怀!”

    ……

    “岂有此理”

    坤宁宫里,钱皇后一记咆哮,愤然甩了甩衣袖。

    “他分明就是以嫣晚作要胁,你居然还要着了他的道!”

    冷厉翻眸,森森寒芒剐过掌事,钱皇后沉声不再搭理她。

    素潋紧拢两手,颔首低眉道:

    “娘娘息怒。奴婢方才所言,句句都是为娘娘打算,还望您三思细酌。

    冷青堂不过一介奸宦,处事圆滑如珠。他敢退回坤宁宫的人,说明对咱们已有芥蒂。春宴事出,不可挽回。您难道只为一时之气,便要失了他,且搭上嫣晚一条人命吗?”

    “……”

    钱皇后猛然举头,面色像是顷刻之间大彻大悟了一般,变得沉默,变得愕然无度。

    素潋的声音顿了顿,容皇后将她一番苦口劝说仔细品过,才继续垂首说道:

    “娘娘,您再想想。当初,是咱们费力将冷青堂拉拢过来。宝和殿上出事,又是您下了凤谕,派出禁军围住东厂。虽说是为护住冷青堂的根基,只怕时日久了,难免有口杂者作祟,他便认定了是您出尔反尔。您何苦要担当了罪名?

    一个东厂算得什么?他要,此刻不如就势给他,方显危急时刻,又是您出手助他一把。只要嫣晚做的好,能收住冷青堂之心,您还怕他与他的东厂,未来不在您的掌控之中吗?”

    钱皇后沉眸,半晌无语。认真思忖一番,她神色定定的握拳:

    “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勤明殿面见皇上!”

    ……

    西厂

    明澜听了细作的汇报,震惊不小。将人遣走后,他独自留在正厅,负手阔步,徘徊几度。

    情报所述,几日前嫣晚提过的“裴如是”确有其人。此人原任皇宫司膳房五品掌膳,与少年时期的冷青堂有过情愫纠葛,却因年长于他,后未能与之结为对食。未及放归,她便被孝皇帝赐予了当时的国公爷郑冉为妾。此往事说起来,已有十几年之久了。

    郑冉,大羿国封疆大吏,先帝当朝临政年代,因其战无不胜,功绩显赫,年纪轻轻就被赐异姓王之封号。

    明澜本是对郑国公之事迹不感兴趣,然将数日前安宏反馈的消息,以及贡院掌事的口供拼接起来,他竟获得了出奇惊人的线索。

    十七年前,孝皇帝将冷青堂的相好裴掌膳赐婚与郑国公。

    十一年前冬雪之夜,又是郑国公府遭灭门血洗。全家老小,主仆几百口性命,一夜之间就都没了。

    郑公原有两子一女。嫡出之长子离奇病故多年,次子于灭门惨案发生几年前已下落不明。膝下唯有一女名唤宛若,正是裴如是所生。

    若果按贡院顾掌事所言之思路顺下去,十一年前,痼疾缠身的五岁娇女顾云汐入贡院,该是郑氏被灭族以后的事了!

    明澜凭空视线虚无,频频勾动葱白的五指细作掐算。

    想那小云官儿今年也有十六了,如果退到十一年,当时的年纪也与郑国公亡女宛若的岁数,完全吻合。

    骤然间,脑中火石电闪狂烈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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