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恒心、够细心,我想,左不过这三人里面总有一人能被救回!只有人证在,便能指证春宴之事与咱们督主无关,如此,东厂也可早日解除禁军围困之苦。”

    晴儿听完,神情蓦然一变,略是垂目,显出几许忧愁:

    “真希望快点找到那三人……近二十天了,挡头们一点消息也没有,小慎……许久也见不到面了……”

    比起素日的嗓门,晴儿这会儿子声调倒不算大。话到了后半句时,音色越发轻渺如烟。

    顾云汐与她距离只隔一小方桌而已,不算太远,故而对她之言听得极是清晰。

    立刻,顾云汐瞪大了杏核眼,精致的五官猝然凝出极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声叫嚷起来:。

    “不会吧!晴儿,你……你看上我小慎哥啦?!何时的事?”

    “哎呀,姑娘你小声点!”

    晴儿娇羞无状,满面赧红,难为情的朝她怨怼一句。

    “……”

    顾云汐这时冷静下来,环看左右,只见茶棚里其他几桌茶客俱都在瞠目结舌,徇声直直视向她与晴儿,脸上神神情各异,尽是些疑惑、震惊与诧异不解之色。

    顾云汐瞬间意识到,自己与晴儿都是女扮男装出门,刚刚那两嗓子喊叫,不难引人怀疑。

    顾云汐慌慌张张一口喝光碗中茶水,掏出几枚铜板丢在桌上,拉起晴儿就跑。

    待摆脱点那些怪怪的眼神,她们两个才恢复漫溜。

    顾云汐转头看看晴儿,心想:

    这两对组合蛮不错!自己与督主,自己的掌房丫鬟与督主的近身侍卫。

    于是,她斐然若笑道:

    “也好,你总不能跟我一辈子。再等

    两年你长大些,我就与督主、程叔去说,将你指给小慎哥便是。”

    晴儿默然,脸色复又涨红,羞涩的低头不再言语。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络绎纷纷。

    顾云汐这时发觉,眼下她们所在的这条街上铺面林立,散商地摊明显比刚刚经过的几条街都要多,难怪会吸引大批游客前来。

    “怪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姑娘,今儿是十五,前面就是皇家道观‘蓬仙观’了。每年清明以前,逢十五,道观便会山门大开,迎四方香客。这几年,每是这日子口,当朝国师玉玄矶都会驾临道观,开坛**。”

    在贡院生活那时,顾云汐几乎过着与世隔绝、消息闭塞的日子。而今对晴儿口述的事情,知之甚少。听她道完,便不甚感兴趣。

    再走不多时,主仆两人跟随江鲫般拥挤游走的人群大队,已然行至蓬仙观的地界。

    这处不愧为皇家道观!

    还未接近正门,方圆几里以外已见朱墙高耸巍峨、璃瓦澄黄透亮。细观,那每片琉璃瓦的边沿处,俱都雕刻有飞龙一只,威风凛凛、栩栩如生,雕工精湛到蜿蜒的龙身上,每片细小的鳞甲都是纹理清晰。无处不在彰显,此处有别与其他道观,沾染着皇家贵胄的辉煌与气派。

    举头,目光越过闪光的琉璃瓦墙头,可见座座精致楼宇,庄严伫立,高下有序。参天古树郁郁葱葱、排排簇簇,如翠绿的云朵,接连于在楼宇、庑殿之间,成为满目朱红之中,一道道极是养眼的装点。

    红墙近处,偶有古树的几枝,被新发的茂密嫩叶儿压弯腰的细杈,含羞垂于琉璃瓦上。清风拂过,翡色斑驳,那面红墙与临近的洁净路面上,便生出一派活的暗影,随叶动的节奏,不断氤氲起伏。

    似被那婆娑的景致所迷,走了一刻后晴儿突的心血来潮,扯住顾云汐的手臂,眉目飞扬,神色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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