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厂挡头里面年龄最小的。若在寻常人家,合该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

    “明澜我求你了,放过剩下的人!我愿接受惩罚,我真的愿意做任何事!”

    被对手逼到再无退路,顾云汐的精神已然彻底崩溃。

    她嚎啕着尖叫着,寒凉如无温玉器的小手被泪水打湿,拼命攥住明澜的衣襟,像是在抓最后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表情空白的脸直直对着她,聆听她的悲泣、注视她的失控。

    阴沉的面容始终压着一腔愤怒,这种情感,叫他每每感知时,心绪也觉莫名。

    恍然忆起,那场暴雨倾盆的夜晚,她亦如此刻这般,站在雨地里哭泣着、祈求着。

    他又忆起以往,她一身绛紫番服,头戴番帽,雌雄难辨、英姿勃勃。

    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小番卫、那俏皮慧黠的诡丫头,那一旦现身必会夺他双眼的顽皮小家伙,就因为某人,如今卑微、怯懦至

    此……

    心头,顿然火气爆长,明澜将牙关咬到“咯咯”作响:

    “你愿意做任何事,是吗?好,本督今日便成全你”

    指骨坚硬的手掌如是冰冷的利钩,牢牢抓了顾云汐头顶的元宝髻,拖着她虚弱不堪的身体,朝西院大步走去。

    “放开我”

    头皮撕拉的厉痛令人难以忍受,顾云汐阵阵哭喊尖叫,不受控的举起两手反抓了发髻末根,羸弱之躯在青石砖地上一路翻滚,一路被强拽着前行。

    “晴儿、十挡头……”

    视野中,那些渲染了夜色的不灭刀光裹着炽烈的鲜血,正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进厢房,顾云汐就被明澜狠狠推到地上。

    头上异痛感慢慢消失,她伏身才喘口气,下眼便看到他抬脚踹上房门,满身散射的气息如野兽,邪肆而危险。

    女孩吓得容色失血,在地上没命向后挪,还是被他赶来逮到。

    明澜两手死扣她的肩头将她甩到床上,随之在烛火幽暗中,欺身上前。

    “放开……”

    顾云汐音色沙哑且无力的喊。

    十挡头终是没能保全,她自然不想任由明澜摆布。

    他冷笑,两眼死盯住她:

    “你刚刚说的,愿意做任何事,如今叫我如何停手?顾云汐,你从来只为他人牺牲,可曾真为自己做过半分事?”

    她惊到瞪大了清眸,嘴唇半张,再没有发声。

    寂静中,她感到明澜柔滑冰凉的指尖探入了松散的衣襟,抚过她的丰盈处,一寸寸向下滑去……

    这刻,眸中的光辉暗下去,如永无白昼的夜空,被无际的绝望笼罩。

    颤栗、止不住的颤栗……在一壁幽光里,明澜停了手。

    见她泪水泛滥,他的心顿时就软下来,眼底蚀骨冷冽的冰碴,寸寸融化得没了形态。

    一只手抽出,纤白的指尖触到湿漉漉的脸颊。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轻声问,阴柔的嗓音,溢出一丝情愫。

    身下的女孩不说话,倔强的将头扭转,默默淌泪。

    弯长的眉睫上结出一滴滴泪,在绰绰烛影下粲然生辉,引他心头一震。

    “你能接受冷青堂,为何不肯接受我?云汐,你可知,我也能宠你入骨。”

    他掰正她的脸,望着她喃喃诉说。

    明澜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阉人,性格残暴、手段毒辣。

    上一刻,还在因她的反抗而暴跳如雷,拉着她的头发如同拖死狗般的将她一路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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