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带层层包裹起来,伤带一端挂在颈子上装腔作势。

    看到西厂的乌合之众气势嚣张跋扈的走进厅里,东厂挡头们纷纷横支臂膀,促起犀利的眸色,紧紧注视那些人的每一动作。

    程万里摆出一副虚伪的笑脸,对明澜拱手,谄谄相迎:

    “明督主大驾光临东厂,恕在下冒昧,未能及早出门相迎。明督主,请上座。”

    说罢,执手示意。

    明澜也不推辞,阔步走至上首镶金蟒纹玫瑰高椅前落了座,身边一西厂缇骑及时为他扬起蟒袍后摆。

    程万里吩咐厂役备茶。

    明澜容色无温,寒芒烁烁的眼目并不看向程万里,微扬下颚漫声说:

    “冷督主何在?今日本督亲自前来,便要与他见上一面。”

    程万里淡然一笑,口吻恭敬回:

    “明督主来得不巧,我家督主出京缉拿朝廷要犯,并不在东厂。明督主若有要事,在下愿意为您效劳。”

    明澜悠然眯眸,似笑非笑:

    “人出京了,却派手下连夜侵入我的府邸纵火行凶。恶行被我家一丫头发现,你们的人何其狠毒,竟将她生生打死了。

    本督前来,便是向冷青堂当面讨个说法!”

    程万里头皮倏然一紧,却没将满心的惊忧带到脸上半分。

    “明督主在说什么?在下如何听不懂呢?”

    程万里沉眸,装出一副抵死不认的诧然神色。

    “听不懂?那不要紧,千户大人大可自去西厂大狱认一认,看看那里在押之人,有几个是你们东厂的。”

    明澜嗓音轻幽幽的说完,清眸之中咄咄的精光,更为矍亮、阴狠一重。

    程万里蓦然无言,大黑脸上霎时滚烫,脊背上渗出一层热汗,紧紧裹住了衣衫。

    眼见千户语噎当场,明澜装点妖娆的五官,即刻漫出越为狂肆的笑纹。

    东厂二挡头卢容忍无可忍,咬牙上前,眯眸怨怼道:

    “明督主,你莫要欺人太甚!当初是你扣下东厂番卫云官儿在先,才有袁挡头冒险去救同僚在后……”

    “云官儿是谁啊?怎么本督从没听说过此人?”

    明澜猝然扬声,将嗓音尖利的捏在喉咙里,容色邪魅道:

    “本督府中确是来过外人,不过不是什么番卫,而是幽筑贡院里头的姑娘。

    本督倒不明白了,本督受皇命执掌贡院,你们东厂为强抢一名贡女,夜半三更偷袭本督车马,却是为何!?”

    此话一出,卢容气炸可也无理反驳。

    浑闷气喘一刻,他手指明澜,当庭咆哮道:

    “你这是得了势反咬我们东厂一口!”

    坐椅后面,两名西厂缇骑当即蹿出来,挺胸欲将怒不可遏的卢容向后驱赶。

    论起武功卢容并不示弱,奋起手肘横向去迎。

    两缇骑见状,手落腰间拉出半截子钢刀。

    寒芒一闪,激怒了东厂三挡头赵无极。

    瞳眸大扩,他二话不说掏出一对铸钢的手球,滚声大喝道:

    “这里是东厂,轮不到你们西厂的杂种在此撒野”

    “都给我住手!”

    程万里骤然而起的清吼,瞬间止住两厂间即将引发的械斗。

    无论如何,短处被对方拿捏在手心里,叫程万里此刻无计可施。

    略作思忖,他重换一脸的和颜悦色,拢拳向明澜赔罪:

    “明督主,无论如何请看在下薄面儿,暂且放过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在下身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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