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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吃罪不起、吃罪不起……”

    邱头颔首恭声,心里却暗骂一声:

    “鹰犬败类”

    执手向前,他谄媚着脸色,对为首的白衣缇骑道:

    “大人,这边请吧。”

    说罢提灯在前,带领大伙左拐右拐,不大会儿便走到一间牢房的前面。

    停身手指里面,邱头对缇骑们说道:

    “就是她,隔壁两间还有五个男的?”

    为首眉眼俊秀的缇骑挑了鸦羽眼睫,清亮的眸色越过牢门碗粗的铁栅,紧紧向里面那人看去。

    女孩正是晴儿,此刻发丝蓬乱、安静的蜷身坐在垫草垛上。

    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好像来了不少人,就慢慢抬头,向牢门方向看去。

    一时间,她与年轻的缇骑对上眼光。

    惊惑的神色,跃然呈现在晴儿脏兮兮的圆脸上。刚要张口,却见那缇骑蹙了朗眉,朝她微一摇头。

    晴儿会意,立刻闭了口,一声不吭。

    为首的年轻缇骑扬眉斜眼看向邱头,负手问道:

    “女犯就只她一个吗?”

    邱头忙点头:

    “是,只她一个。”

    “怎么与男犯关在到一处了?”

    缇骑语音带着明显不满。

    邱头急忙解释:

    “送来时,西厂的大人吩咐说五个男子,手脚筋脉都被挑断了,动不得。索性就不麻烦了,叫把女的先关在这里。

    少时您若带他们前去西厂,

    我即刻派人备下车辆。”

    邱头边说,一对精利的目光边审视着缇骑俊美卓绝的五官。

    难道是错觉?

    他陡然觉查到,就在自己说到那五名男犯手脚筋脉尽毁之时,身边这缇骑眉眼隐动,似乎正氤氲着一腔无以名状的愤怒。

    只见那缇骑走到隔壁的牢房,向里面仔细看了看,便手臂一扬对邱头道:

    “行啦,你快些备车去。六名犯人我要全部带走。”

    “是,是。”

    邱头点头如捣米,转头对身边的卒子小春说:

    “你去套辆马车,亲自送几位大人与人犯过去。”

    “哎,不必麻烦!”

    缇骑摆手:

    “我们自己驾车便是,你只管快快备车。”

    邱头只好按他说的去做。

    不多时,大马车停在西厂牢狱门前。

    大伙两人架一个,将处于浑噩状态里的袁浅与四暗卫,先行搬上了马车。

    晴儿与那年轻俊美的西厂缇骑默然对视一眼后,也乖乖上车去了。

    由那貌美的缇骑亲自驾车,其余三名随行者翻身上马,与邱头告辞后一路奔东急驰。

    邱头提着灯笼,立在迷蒙的夜雾中,身形迟迟不动。

    旁边的小春见状,便说:

    “怎么了邱师傅?您将眉头拧得那么紧,模样怪吓人的。”

    邱头那昏黄的双目直视马车消失的方向,轻声自语:

    “怪了,我的右眼皮如何总跳个没完呢?”

    ……

    马车驶进一片稀疏的林子里,陆浅歌便拢住了缰绳。

    身后三名追随者纷纷拉住马,翻身跳下马背,挺身围了马车,撒目四野,神色极为警惕。

    陆浅歌抬手打掉脑顶的平帽,脱下一身西厂番服,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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