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强大到能够飞出本督的手掌心吗?”

    即使心中深沉的饮着痛,他却傲然抬头,以冷漠的神情盖住眼底滚滚流淌的悲伤情绪,果断厉声道:

    “你如今拥有的,妃位、荣宠,圣上所赐你的一切,便是本督所赐!

    能给你的,本督自然会给,就算你不想要,也得要!”

    说话间灼灼的眸色自赵安身上一掠而过,带有一丝意味不明之色,复投向顾云瑶惊悚不安的容颜,继续疾声厉叱:

    “本督不能给你的,此处也与你讲个明白,奉劝你一句,便是连‘想’都不要去想!

    云汐的事自然也是本督的事,人丢了本督去找,不容你来费神,更不容你借此事要挟本督!”

    “你!”

    顾云瑶被冷青堂句句不留情面的言辞噎得面色通红,上身一挺,终是没能在他眼前,站起身来。

    “冷督主且慢!”

    赵安急步上前护住身形微颤的主子,强压了仓皇神情,摆出肃然之态对冷青堂道:

    “督主莫要忘记分寸,裕昭仪……可是你我的主子。”

    “哼!”

    冷青堂得意的勾唇嗤声,眉梢眼角的犀利有所收敛。

    容色淡淡的理正衣冠,随即向顾云瑶拱手躬身:

    “裕昭仪不忘十载养育之恩,亲入东厂看望微臣,臣感激涕零。

    眼下时辰不早,主子不便久留,臣就此恭送主子回宫。”

    “……”

    冷青堂已经将话讲的明白,继续强留在此也是自取其辱。

    顾云瑶无奈起身,忿忿对他说了句:

    “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十日后,本宫等你带回云汐!”

    话毕,怨怼拂袖,决然离去。

    冷青堂呆呆站立一刻,猝然颓背,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爷!”

    程万里见状大惊,上来扶住他,将他按到椅上。

    程万里最懂督主,深知刚刚那种情形下,督主若不装出心狠鸷毒的模样唬住顾云瑶,她真就与他和东厂势不两立了。

    顾云瑶一直对督主强逼她入宫的往事耿耿于怀,内心仇恨督主已深,只是为着云汐与赵安,才勉强收心蛰伏于深宫中。

    方才她那番恸哭流涕的斥责,每一句落在督主心中,都像是重锤无情的撞击着,使他儒软的心鲜血淋漓,羸弱不堪。

    若非不爱,只靠虚情假意的维系,督主绝不会因云汐的失踪而急火攻心。

    望见督主脸色蜡黄、眉眼抽动的痛苦面容,程万里的心也跟着狠狠疼起来。

    “找寻云丫头之事便交由属下吧。您身子才恢复,又经远途,还是多歇几日吧。

    昭仪主子刚刚也是为云丫头急得,她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冷青堂以手帕擦干唇上的血迹,又漱了口,凄凄摇头:

    “她说的不错,云汐出事确是怪我。我就该在毒祛后设法先救她。

    或是自安天命,不该想着将她放出诏狱,诱她去找明澜换解毒药。

    说到底,我就是个自私、十恶不赦之人。”

    黑眸被心口的剧痛磨到光华尽失,冷青堂表情苦涩的垂头,手扶额头一筹莫展,口中钢牙咬碎,淬着无尽恨意一字一顿道:

    “多派人出去找,京城没有便派各省分缉事行动。找到云汐后,本督便要将劫持她的人,亲手碎尸万段!”

    “是。”

    程万里忧虑的皱眉,最终没有多言。

    半盏茶的工夫,冷青堂的脸色有所好转,逐的退了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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