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的身份也只有一个,是我萧小慎的女人、是我的妻,永远不变。”

    “……”

    少女噤声低头,柳眉颤颤,正在压声抽泣。

    微有粗砺的指头扣了她的下巴,将头轻轻抬起。

    泪莹莹的眸映入少年温柔浅笑的脸,容色和煦,意气风发,定定的望着哭泣悲伤的少女,似是眷眷鼓舞。

    倏然,少女内心有所触动。枯萎的面上,那饮痛惆怅的神情逐渐消逝。

    一度冰封的内心,被少年暖阳般脉脉的深情温柔的呵护着,终见冰雪消融。

    少女面容半是坚定,眸中振奋的光辉粲然复现,勇敢的迎上他灼灼的眸色。她深切的对他一声呼唤:

    “小慎!”

    随即,纤长的手臂高高举起。

    跳跃的火烛下,那壁身影不再孑然单调,业已与另一重伟岸英挺的身形重叠,紧紧依偎在一起。

    微风拂拂,穿过窗棂缝隙贯入屋中,漾起周遭甜蜜的轻浅情愫,如细雨涟漪,盈盈起舞……

    又是一个长梦惊厥,顾云汐猛然睁眼。

    还是那幕烟金色的纱幔,最先跃入眼帘。

    她试着动了动身,倒没有先前种种的闷痛不适,只是全身无力,轻飘飘的好像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脑中细细做着回忆,迅速拼凑起一幕幕支离破碎的画面。

    被明澜扣在明府、乔装出逃、遇到袁挡头、被明澜下药带上马车……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顾云汐察觉到一段记忆几乎完全空白,逐的惊出一身热汗,集全身之力伸手抓住床沿,艰难的挺身坐在床上。

    惊疑的目光,向着床幔外面的空间谨慎探去。

    不大的房间,桌椅、妆台、储柜一应俱全。

    两处墙上各设一对石雕鹰嘴兽头壁灯,点燃的桐油摇曳出粼粼细微的光亮。

    顾云汐小心翼翼的分腿下床,**玉白的双足踏上冰凉凛冽的方砖地面。

    顿时,一股阴寒的气息蹿上身来,将她冻得双臂环抱,不停的哆哆嗦嗦。

    慢吞吞挪动双脚,悠悠来到桌边。

    清灰色的圆形石桌,四人对坐大小,桌面圆润的边缘与桌子四脚处,均雕刻着隽秀美妙的祥云纹络。

    撒目四下看去,但见这间屋顶的大梁,竟也是坚硬青灰的石头质地,上有雕工繁琐精美的图纹。

    墙壁另一侧,两扇窗户的边框仍是石作,连同那形同虚设、并不能开合的双扇雕花窗棂,也是镂空的石雕。

    顾云汐好奇的走近,素白的指尖透过窗棂一处花纹的缝隙,便可触到一片深沉莫名的黑暗,于无边的寂静中,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云汐内心一惊,不明白这间诡异的石屋,到底是何所在?

    又是何人,会住在这样一间看似永是暗无天日的石屋里呢?

    边思忖边踱步走到妆台前面。黄铜的菱花妆镜里映出一张脸孔:

    正个头颅俱被白色伤带包裹严实,只露出两只眼洞、鼻孔和嘴唇的空隙。

    顾云汐被这副兀然冲进视野的惊魂画面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啊”

    与此同时房门大开,一个身披玄色大氅,风帽遮脸的黑影闪身进屋。

    “啊!”

    顾云汐被这鬼魅一般的影子惊到了,再次喊叫的那刻抄起妆台上的菱花铜镜向他狠狠砸去。

    黑影灵巧转身躲过攻击。再眨眼的功夫,他已飘至顾云汐近前。

    冰寒无温的手掌,携着亡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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