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这三字名讳的这刻,一丝怀疑的想法滑过心头。

    自己与面具人相处一年之久,都还没搞清那家伙的身份。

    不知他姓甚名谁,不知他居处所在,甚至不识他的真容。

    因而,他一句“裴如是,是你娘亲”的话,到底该不该信?

    既然有所怀疑,就要动手去查。

    考虑到禁军常年把守皇宫各苑,耳目灵通不亚于东厂,顾云汐决心请兰心与樊侍卫帮忙。

    眼下兰心一口答应,自然再好不过。

    顾云汐凝眸又想一刻,徒然问起:

    “兰心,你可听说过一件事。一年前的皇宫春宴上,有异邦人顶替贡女混入宫中,在献艺时意欲刺杀皇上。不知后来这事的调查进展如何?”

    兰心骤然扬起羽睫,容色紧绷,讶然道:

    “你说的那些,左不过都是宫里禁传之事。身为下人,我们也不知后事啊!”

    “好兰心,求樊大哥帮我打听一二可好?”

    顾云汐好求歹求。

    当日,她在不知名的石屋里见过宝婷,那女孩虽是变哑了,却是被调包的贡女之一。

    只要查出她的事,便能摸清面具人的身份,以及那个诡异石屋的所在。

    兰心不明所以,本要再问什么,却见顾云汐眉头微锁,眼底的光幽冷凝然,震人心魄。

    兰心容色一惊,不敢多问,点头道:

    “你放心,你交我的事,我会尽快办好。”

    ……

    接连阴雨天,整个皇宫笼罩在一派沉闷压抑的气氛当中。

    璟孝皇帝连日受半夜噩梦惊扰,难以入寐,神志惶惶萎靡。

    于是弃政务于不顾,躲进玉玄矶的四象庐闭关修炼。

    青烟缭绕之中,璟孝皇帝遁然打开双目。几夜辗转难眠,他那浑浊的眼底已有无数血丝凝结。

    香案前,国师玉玄矶手托一枚金葫芦,抽去上端葫芦蒂,从浑圆的葫芦肚里倒出一粒玲珑的金丹,置于莲叶碟中。

    旋身那刻,就见璟孝皇帝从打坐入境的状态陡然惊醒,顶着满额昏昏的大汗。

    “皇上,该服丹药了。”

    玉玄矶翩然步伐挨到帝君身旁,服侍他吞了丹药。

    不知是金丹确为有效,还是心理作用使然,璟孝皇帝吞丹不多时,就觉身上轻松不少,头脑昏涨的症状不仅好转许多,恍惚间那股飘飘然如升云端彼岸之感,让帝君相信那刻的自己真的脱胎换骨,得道成仙了。

    璟孝皇帝龙心大悦,任由玉玄矶搀扶着一头歪到软榻上,又知趣的以自己修长素白的指头,为他细致的揉捏肩膀、摩挲后背。

    帝君不动声色的侧目,眯眸打量眼前的国师。

    但见他肤白若冷玉,眸若皓月,幽光深邃似有冷雾朦胧。薄唇清晰有型,一丝浅笑桀骜疏扬。大红道衣罩身,如冉冉火云燃烧,灼人的眼目。

    越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越是惹人想要撩拨,想要将这份疏离淡薄的美控于身下,占为己有!

    璟孝皇帝醉眼迷离,脑中浮想联翩,浑身已然被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按揉到体温升高、血液沸腾,接连气喘湍急。

    身下紧迫的感觉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帝君挺身舒臂,绵绵大手勾到玉玄矶白嫩的颈子上,声音旖旎轻柔:

    “国师,朕与你许久未曾双修了……”

    玉玄矶神色一僵,随即如水纹涟漪,速速的潋滟开来。

    卸去道冠,青丝垂落,眼前景物一转,他被兴致盎然的皇帝翻身压倒。

    接下来的事,对于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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