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过骑射的过来人都知道。”

    顾云汐用右手拖着半张脸颊,手肘支在桌面上,注视冷青堂将烛台拿近些,随后握了她那受伤的左手,用针头把上面的水泡逐个挑破。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烛火下,冷青堂垂着眼帘,长且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中的神采。他的五官本就生得俊美无暇,如今安静做事的模样更为美好,总叫人忍不住向他多看几眼,接着心房微颤。

    倏然之间顾云汐意识到屋里静得出奇,这让人多少觉得不自在,于是她开始找各种闲聊的话题。

    “督主,你几岁开始习武?”

    “六岁。”他头也不抬的回答,继续忙手里的事。

    “你的师傅是谁?”

    “东厂前任督主。”

    “他叫什么?”

    “边默琲。”

    “那他现在在哪?咱们东厂也像宫里那样,有到岁数放归的说法吗?”

    冷青堂再没回答,俊脸上的表情沉浮不定。长睫眨眨,指尖上狠狠用力。

    “哎呀!疼——”

    顾云汐感觉到左手掌心传来的异常锐痛,忍不住一声尖叫,下意识将手往回收。

    冷青堂死死拉住,沉声道:“别动!血水挤出来了!”

    “疼死了!督主您能不能轻点……”顾云汐撅嘴,委屈得两个眼圈发红。

    疼?”冷青堂诧异,抬眼看她难过委屈的小脸:“我倒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怕疼。”

    似乎想到某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冷青堂眯起眼,笑容浮出几分狡黠。

    “本来嘛!我这个人除了怕疼,其他什么都不怕。”

    顾云汐痴痴的笑,看着督主在她的手涂上药粉,再用细软的麻布条包好,却对他别样邪谑的笑完全没有留心。

    偷偷抬眼望向顾云汐,见她浅垂着杏目,一双水汪汪的美眸被摇曳的烛火映衬得明亮清晰,那副天真无邪、着实惹人怜爱的模样反倒叫他觉得自己因为一句话就开始了各种浮想联翩的思想,是多么龌龊,腌臜。

    轻咳一声,他放开顾云汐的左手,正色道:

    “这只好了,把那只给我!”

    顾云汐把头调整,将她被自己半张脸颊压得热乎乎的右手伸向他。

    “呦,差点就被弦割破皮儿了……”

    看到指头上醒目的淤血痕迹时冷青堂表情凝重,沉声责怨:

    “不是嚷着怕疼吗?忍了一天就不疼了?!”

    “嘿嘿……”顾云汐知他是好意疼惜徒弟,傻笑起来:

    “当时校场上那么多人看我射箭,还在为我叫好,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你的身子刚调好些就想逞强?”

    “我不是逞强,我就是不能受明公公取笑!不就是拉弓射箭吗?我承认我不会,那我好好学还不行嘛!督主,我还想让您教我习武!”

    冷青堂摇头,笑意轻柔:

    “你现在的岁数,已经不适合练武了……”

    “啊?那怎么行啊!”

    顾云汐表情焦躁,不服气的歪起脖子,声音忿忿:

    “瞧上午他那两个近侍不依不饶的劲头,还有那明公公话里话外都在帮着他们两个敲锣边,我到现在想想都来气!”

    冷青堂不以为然的浅笑:

    “理他那些浑话做什么,女孩子骑得马拉得开弓就已经够了。真想学,没事时候我教你些防身的招式如何?”

    “好!”

    顾云汐爽快的答,表情立刻转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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